郭明朗道:“要论对秦二狗的了解,那显然是白水村与下路村的村民,对他比较了解。可两个村的人这么多,怎么找线索呢?
而且,就算秦二狗这次是被人重伤,也不代表,他就不是杀害尸窖里那些人的凶手。可惜他现在昏迷不醒,也问不出话来。
光凭一把砍柴刀,也不能证明什么。”
陆青湘沉吟起来,“尸窖里可以证实的死者身份,有老者、有壮年,也有妇人和孩子,说明凶手并没有特定的杀人标准。”
邵玄冬道:“有。”
陆青湘与郭明朗看向邵玄冬。
邵玄冬道:“每年进来月峰山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其中,不乏一些贵家子弟或妇人,但证实的死者中全部是普通人。”
郭明朗道:“贵家子弟或妇人,身边多有随侍跟从,不好下手?”
邵玄冬点头,“这或许是其中一个原因。凶手的行凶手段,毫无章法。犯了这么多桩血案,只能说明他十分冷血无情。
这样的人,却还对贵家子弟有所顾忌,说明什么?”
郭明朗道:“说明凶手很狡猾。”
邵玄冬看向陆青湘。
陆青湘想了想,用着不太肯定的语气,“或许,对方的骨子里,还是有着明确的等级尊卑观念。
他不是不敢动贵家子弟,也不是没办法动,而是他认为不能这么做。”
邵玄冬点头,“我觉得凶手其实并不狡猾,从他对待尸体的手法与处理结果,还有尸窖挑选的地方就可以看地出。
他并不像是在处理尸体,反而更像是在扔废物一样。杀人对他来说,很可能就如杀鸡杀鱼一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之所以能持续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只能说他是运气好。月峰山的独特环境,稀少的人烟与僻地,或许还有一些其他原因,才促成了这一切。
这样的一个凶手,对待生命十分冷漠,却又有着等级观念。平日里说话行事,肯定会有端倪显现。
接触地越多,也就越能发现可疑之处。”
郭明朗问,“老大你的意思是,咱们再去下路村与白水村摸底,或者暗访?”
陆青湘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次进山查案的差吏可有不少,这山庄里留了一小部分,但大部分人还是驻扎在山中,哪比得在村里歇宿方便、舒坦?”
邵玄冬含笑点头,郭明朗朝陆青湘一揖,“嫂子高见。”
陆越凡的假期没几天,很快便要离开山庄回城中。
苏氏听闻陆青湘要跟着邵玄冬住进村中,更是不放心了。
“要不我陪你一块?”苏氏拉着陆青湘的手,满脸担忧,“这两天我也打听了一下案子,小郭都说,凶手说不定就是山里的人。
你现在还要住到村里去,万一凶手在里边,那岂不是危险极了?”
陆青湘连忙安抚苏氏,“阿爹要回去做事,你不陪着回去哪行呢?再有,我身边有书闲、明朗还有其他随从也在,那么多人还护不住我吗?
况且,凶手到底是谁,现在也没有定论,我们只不过是去查证一番。说不定过几天秦二狗醒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陆越凡也在一旁道:“你呀,就少在那里添倒忙了。这几天,青湘与书闲忙上忙下,天天在山里转悠,你那娇弱的身子骨吃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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