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望着阿婆的背影,对小张调侃道:“连收废品的阿婆都比你努力,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睡懒觉。”

小张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她真是来收瓶子的啊。”

小周听出了小张话里有话,立马问道:“说起来我也见过阿婆好几次了,每次她都问王医生问题。你说她一个收废品的能问王医生什么问题?”

小张用手招呼着小周,让她把耳朵伏到她的嘴边道:“问问题其实只是阿婆的幌子,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找王医生要说法。”

“要说法?什么说法?”

听了小周问的问题,小张显得更神秘了,她压低声音道:“当年阿婆带着她的丈夫来咱们这儿看病,说是阿公眼睛里流血,视力有些下降。

王医生简单的问了下情况,觉得阿公可能眼睛发炎了,就给他开了一些眼药水。

没想到过了几天后阿公直接昏迷不醒,紧急送来抢救了。咱们这儿又没什么设备,根本没法抢救。本来联系好了医院,可还没等急救车来阿公就过世了。”

“啊?那阿公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小周诧异地问道。

“不太清楚,听说是心梗,也可能是脑淤血。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急性病。”

“哎,阿公真惨。”小周悲悯的说着。

“其实更可怜的是王医生。”小张说道:“自从阿公去世以后,阿婆隔三差五就来找他,弄得他是焦头烂额。”

“找他干嘛啊?”

“问问题啊。什么人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做了恶事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更有一次我还听到了她问王医生,开肠破肚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她问这些干什么?”小周的脸上显出了惊恐之色。

“这你都看不出来,故意为难王医生呗。通过这些问题让他良心不安,时时刻刻自责。”

“啊?那阿婆也太狠了吧。”小周摇着头说道。

“狠?这些还都是小事。阿公刚去世那会儿,阿婆每天都到医院前面烧纸。她不单白天烧,晚上也烧,弄得那段时间人心惶惶。

而且更可怕的是,她一边烧还一边喃喃自语。什么你放心去吧,没有人会得报应,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那就没人管啊。”

“管?谁管?她刚开始烧的时候我们还报了一次警,问题是警察来了也没用啊,最多批评教育一顿。时间长了,他们也烦,叫我们协商解决。”

“最后协商了吗?”

“协商了啊,王医生亲自去的。协商完了以后,阿婆的确不烧纸了,开始缠着王医生问问题了。”小张无奈地说。

小周沉默了,开始规整着药品。她有点怕,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和王医生一样,碰到一个,乃至于一群像阿婆一样的患者家属。

她不知道到时自己该如何处理。连王医生都如此无奈,更别说自己了。

小张没有注意到小周脸色上的变化,她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件更恐怖的事,关于那个阿公的。”

“什么恐怖的事啊?”小周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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