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的嘘寒问暖、互述想念...为了缓解老人想看小外孙的急迫心情,袁毅还特地溜进儿子房间里将其睡姿给摄了过去。
“月月看着大了不少呢,”岳母一看见袁月侧睡着的小脸就禁不住地用手抚摸上了屏幕,似乎这样真能触摸到孩子一样。
“老婆子,你瞎摸个啥啊,你这手挡着我咋看呐。”
“看看看,”老人嘴上不屑应到,看着视频的眼神里却依旧是满满的慈爱,“月月...他后来有没有想他妈?”
“啧,你个老婆子没事问这些个干啥...”
“想的,只是平时不说出来。他很乖,每次都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会跑来告诉我想妈妈了...”袁毅的嗓音有些颤抖,想起那天在校门口儿子扑在自己怀里念叨的话就仿佛心脏被恨恨揪了一把似的。
“嗯嗯...是乖孩子,丽娟没白疼他一场...只是...”
话语哽咽,镜头两边都沉默了起来,只有间或几声被压抑的啜泣声从话筒中传来。
“都是命,丽娟也算是享过福的人了,她时常和我们说嫁了个好老公,啥都顺着她,一辈子都...”
“爸...”
老人的一句话让袁毅的眼泪终是没忍住,喷涌出的泪水仿佛要把这段时期心里的苦闷、憋屈全部发泄出来。
老婆没了,孩子还小,困难面前只能有他一个苦苦支撑。
不会英语也没有固定工作,每天为了些许的收入挖空心思的做着各种花式外卖、陪着笑面对代购群里的那些亲们...
袁毅不怕苦也不怕累,为了孩子为了老婆的遗愿他可以拼可以忍受,可特么的他也是个有着情绪的人,身边连个能唠嗑的人都没有,谁来劝慰他、开导他、理解他?
“唉...苦了你了,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只要能对月月好的都行...唉!”
岳父留了这么一句后就挂断了视频,那一声“唉”里面夹杂着无尽的惋惜与无奈。
月沉日升,岁月的步伐依旧有序的迈动着,绝不会因为世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而作出哪怕丝毫的停留。
“叮铃铃...”
袁毅努力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回想着昨晚的自己,苦笑着抬手用力搓了搓有些困倦的脸庞。
算了!想那么多做啥,赶紧起床洗漱准备早餐,一会儿子吃了还要赶去上课。
“嗤啦...”
随着鸡蛋摊进油锅的声响,一股独特的香味弥散在厨房。
起底、翻面、出锅,然后是白菜叶,借着煎蛋剩下的油滚一滚浇上点生抽就可以装盘了,做着早餐的袁毅似乎已将昨晚的低落心情完全抛开了般的心无旁骛。
煎蛋和菜叶摆上餐桌,袁毅再倒了两杯牛奶放进微波炉,他可学不来洋人们从冰箱里取了牛奶就直接喝的习惯,“滴滴滴”按动三下,一分半的加热时间正好把奶给热了又不会太烫。
嗯,还有吐司面包片,面包机烤上就好,儿子爱吃脆点的就给他烤两分钟,等焦黄焦黄的面包片被弹起时袁毅已经把配餐的橙子切好。
最后是番茄酱均匀涂抹在面包片上,只花了十分钟,一顿营养丰富的早餐已然备好。
“爸,今天中午你会给我们准备啥?”
校门口,袁月一边整理着书包背带看向自己的老爸。
现在学校里不管老师还是学生都知道他有个会做各式漂亮面点的老爸,每到上午茶歇的时候就会往他所在的16号教室跑,目的就是猜测或是打听今天又会有些什么奇怪玩意。
“烧麦吧,估计你这边的洋同学还没碰到过呢。”
“哦,烧麦?就是里面包了糯米饭的那个吧,”袁月歪着脑袋点了点,刚往校门口走了两步就又跑回来问到,“这烧麦的英语我要怎么说?”
“用拼音吧!”
......
在国内,烧麦是一种比较受人喜爱的特色小吃,有的地方也会叫做烧卖。
袁毅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烧麦时认为是店家的包子没做好,不但面没发起来就连皮也没包好,等到后来弄明白了之后还不依不饶的认为这就是由做失败的包子演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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