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心神,郝铭和大头又互相查看双眼,这下清清楚楚,眼瞳深处就是三哥的脸。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相反非常的诡异恐怖,大头扯着胡子,苦恼道:“咱旮旯这一片,提起我一夜七次郎周威,没有人不知道的。现在倒好,眼睛里竟然有个大男人的脸,这要是被人瞧见传出去,非说我是断背山不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郝铭说,你也要有英明才行。那佘老头太邪性,讲的话最好不要全信,所以不要自己吓自己,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原因啦。

大头连连说是,相信科学破除迷信。

其实郝铭只是在安慰大头,他隐约觉得,三哥的事情远没有结束,尤其佘老头临走时的那首歌谣,十分有哲学的味道,其中或许就隐藏着答案。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赶往医院,挂了眼科,将能做的检查全做一遍,结果很正常,医生也没有观察到有死人脸,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回到家中,又过月余,安然无事,对于一连串诡异莫名的经历,郝铭和大头也开始选择渐渐淡忘。只是偶尔互相望对方的眼睛,三哥的死人脸越发清晰,如鲠在喉让人心惶惶然。

直到有一天,事态终于向最坏的一面开始发展……。

那天侦探所休息,郝铭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来到父母家吃饭。老爸不喜欢城里的生活,在城外承包一百亩地种粮食,期间老妈让他将家里几双坏掉的棉鞋,拿到村头的修鞋摊。

修鞋的师傅姓刘,在这里摆摊修鞋有五十余年,跟十里八乡的乡亲关系非常好,大家也爱照顾他的生意,可以说郝铭跟他很熟悉。

用口袋将鞋装好,郝铭溜溜达达就来到村头,隔着老远热情的喊道:“刘大爷,你身体挺好啊。”

刘师傅带着老花镜,一低头隔着镜片瞧是他,不由乐了:“这不是老郝家的淘气小子嘛,听说你去当兵了,咋回来啦?”

郝铭将鞋放下来,笑着说:“都退伍快小半年了,今天是特意来向您老报告,顺便让您给掌掌眼,这几双鞋还有修的价值吗?如果没法修就扔了,省着我在拎回去怪累的。”、

刘师傅将鞋拿过来,颇为自豪的说:“这世上就没有我修不好的鞋,你呀就放着……哎,小子,你的眼睛咋了?”

这话让郝铭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什么咋了,不近视,又没挨人打,挺好的啊。对了,刘大爷,你是不是瞧见啥了?”

刘师傅一推老花镜,狐疑道:“或许我真老眼昏花了,咋瞧着你的眼睛……有一张鬼脸呢?怪渗人的。”

这还是一个多月来,第一次有人看出他的眼睛有问题,郝铭内心的惊惧可想而知。赶紧别过脸去,故意聊起家常,岔开话题。

刘师傅也没往心里去,只说鞋放这吧,等你吃完晚饭过来取。郝铭答应一声,心里发慌,转身就离开啦。

回到家里,郝铭始终心绪不安,一直到晚饭过后,他又来到村头拿修好的鞋。

可是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师傅对着他一脸漠然,问:“你是谁呀,什么时候把鞋拿过来的?”

郝铭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刘大爷,以前咋没看出来,您还挺幽默呢。我,是我,道下老郝家的小子。”

“道下老郝家……他家有小子吗?”刘师傅可一点不像是开玩笑,还是很茫然。

郝铭毛骨悚然,赶紧拽过一名路过的村里人,让他证明。可刘师傅还是没有想起来的迹象,低着头嘟嘟嚷嚷的说,不认识什么老郝家的小子,让他赶紧离开。

见这番情景,村里人也没辙,跟郝铭讲,估计老刘头年纪是大了,脑子开始出问题,还是让你家大人来取鞋吧。

无奈,郝铭只好说是,转身刚要离开,背后村里人突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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