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只是说一说,他哪来的胆按着人家刨开肚皮,当即一缩脑袋不再吭声。

“我看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不如我们先吃饭养精蓄锐,晚上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郝铭瞧了瞧手机的时间,提议道。

邴倩收起手术刀,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说起吃,大头可来精神了,咋咋呼呼的去找井大哥点菜。没过多长时间,家里的女主人带着俩闺女,将盛满佳肴的盘碗端了进来,都是当季的山珍。

其中有两道菜,一个是铁锅炖鱼糊饼子,还有一道野山鸡炖蘑菇,鲜嫩可口香气扑鼻,让人大快朵颐直呼过瘾。

吃饱喝足后,外面天色已经泛黑,郝铭瞧时间差不多了,一推碗筷招呼着二人起身去堵刘杰。

此时已经是夜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游客们喝酒玩乐的声响不绝于耳,小小山村竟然有着不夜城的气势。

沿着村西方向没走多久,突兀出现一座漆黑的房屋,砌着三米高的围墙,上面安放着碎玻璃,寂静无声跟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民宿老板说的真没错,整的跟监狱似的。”大头摸着脑袋,啧啧称奇。

郝铭皱着眉,搓着下巴问道:“很奇怪,他们把自己的家围起来,主动隔绝与其他村民的接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不等他们想出个思绪,夜空中传来沉重的铁门声,从刘家走出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几人赶紧闪进一旁的阴影处,扒着墙壁向外观察。

只见那个人影,以非常诡异僵硬的姿势,双腿不会打弯的向前走。

邴倩使劲在空中嗅了嗅,面色陡然大变,略带惊惧的说:“这个味道……是尸体腐败的气味啊。”

随着人影的走近,郝铭和大头也闻到了,那是一种类似死鱼般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用问呀,他肯定是刘家的小子,刘杰。”大头一撸袖子,就要出去拦人。

此时郝铭却一把拽住他,示意再观察观察,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压低着嗓音问邴倩:“你是法医,刚才你说这是尸体腐败的气味,那就应该不会错啦。现在的问题,你能不能看出刘杰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死人就是死人,尸体是永远不会动的,既然能走路,能够做出逻辑行为的动作,那就应该是活人。不过奇怪的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一丝人气,甚至身体已经肉眼可见的产生腐败,说这是一具正在行走的尸体也不为过。”邴倩蹙眉陷入沉思。

大头紧张兮兮的说:“谁说尸体不能动,你们难道忘记了,湘西赶尸不就是让尸体动起来嘛。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这小子早已经死透了,没救的。”

“湘西赶尸本质上还是由人来扮尸体,只不过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再加上以讹传讹夸大了。”

“那你说,这小子是什么情况。”听到邴倩反驳自己,大头颇为不服气。

邴倩一抖手腕,锋利的手术刀在掌心打转,眼眸中闪缩着兴奋的光芒。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只要你们能按住他三分钟,我就能初步诊断出原因。”

郝铭可不敢答应她,以这个女人的可怕性格,很有可能当场来个解刨验尸。他决定,眼前还是接触一下,尝试着沟通才是最佳选择。

于是朝着大头一招手,从黑影里走出来,拦在前方。

近在咫尺,那股腐败的臭味更加浓郁,甚至已经到辣眼睛的地步,大头一个没忍住,竟然捂着嘴巴躲开一旁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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