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着一道门槛,便是两番完全不同的景象。外面北风席卷天下,白雪纷纷坠地。内里却是清茶一盏星火二三。

“老夫躲去空冥岛除却躲一躲清净外,也是想为老斋主查查古籍想想办法。”陈慕华望着天外飘絮,突然有些感慨。

“往后我这空冥岛也似那无寒谷算是清净不得了。”

一番说辞竟令元朗心生愧疚,“此番只是例外,往后若是有人问起真人的行踪那便让他寻去无寒谷吧。”

茶已经有些凉,听见元朗这样说,陈慕华也不好再做它说,“走吧,老夫想见见斋主。”

“好。”元朗一口答应,他现在可正想着怎么才能让陈慕华去看看,如今听陈慕华有这个意思倒也遂了自己的心思。

“真人,那个……秦高阳现在如何?”渔升阳在两人说话时一直没说话,现在好不容易能插上一嘴当即就问出了自见面后就憋在心里的话。

他心里想过,从空冥岛赶路用了五天,回来三天。这样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天。现在陈慕华出现在九峰山,也就是说陈慕华是跟他前后脚离开的空冥岛。这也就由不得他不担心秦高阳的情况。毕竟那是少主要的人,他自己有没做好出了意外,现在可不能在有差错。

同元朗一并行至门口的陈慕华头也没回只是说了句:死不了便也懒得再说。人已经走远,渔升阳得到这个回答也就放心了。

“渔大哥放心就是了,别忘了那些人暗地里是怎么称呼的,圭臬道君。也就真人不喜这个称呼罢了。”殷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渔升阳的身旁,说着些既是事实让渔升阳安心的话。

两排截然不同的脚印一深一浅,蜿蜒着勾勒出一条花厅到怀远堂的道路。

穿过供奉着神像的正堂来到后院,这里便是老斋主修养的地方。元朗将陈慕华引进屋内就赶紧掩上了门,怕寒风倒灌失了屋里暖气。

“独禾兄,老道来看你了。”陈慕华走到元独禾卧病的床前轻声唤着。

“呵,老道士。”久病在床,元独禾的精神不佳,张了张嘴也就嗤笑着说了这么几个字便有些气喘。

“这……这……”陈慕华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当初自己来看这位老朋友的时候,不说言语就连张嘴都做不到,吃药都困难。

“哈哈,好好,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陈慕华有些激动甚至藏在袍中的手都在轻微颤抖。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已经没有几人记得那前朝随着岁月逝去的荣光。

“快,拿笔墨来,待我为独禾兄诊脉。”陈慕华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只脉诊放在了元独禾的手腕下,转身激动之间看见一人站在身旁就毫不犹豫的指使起来。见陈慕华激动的指向自己元朗无法,只能按吩咐亲自去办了。

“嗤。”就在陈慕华诊脉时,病床上的元独禾缓过气来给了他一个嗤笑。

陈慕华充耳不闻,依旧专心的为其诊脉,元独禾见老朋友不理会自己也就作罢,重新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不错,不错,否极泰来,否极泰来。等身体再好上些有老道为你开上一剂温补药,你算是死不了了,死不了了。”陈慕华像是神经了,一个人一直在不停的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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