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年不便多问,只能好生招待着严山,以期望他少找些自己的麻烦。
看着门口偶有人向店里张望,却只瞄了一眼就缩着头转身走远。这一幕陆思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在他张望之际,严山也是注意到陆思年的眼神频频看向着自己身后。
严山逮着一个机会趁陆思年再次张望的时候跟着转身,刚好客栈外一位腰间吊着一块玉牌的青衣书生也看向自己。
书生或许有些始料未及没想会在这里看见县里的衙役班头,刚跨进门的一只脚就这么悬在空中未曾落下。
冷不丁对视的二人也是默契,第一眼看见对方皆是皱眉,严山披着这身官家的皮在这小县城里厮混好些年,岂能不知为何,心中念头闪烁只当是自己无意看向门外,在陆思年反应之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也就在严山转过头后,如同木头人的书生双肩一垮,终于收回了跨出去的脚,斜了眼陆思年身旁的严山,对着陆思年遥遥一拜随即离去,陆思年心中苦笑。
“陆掌柜,严山这也是迫不得已,蒙县令近日染了风寒已有多日不曾露面,今日借着上面的公务特意来知会一声,明后两天还请陆掌柜格外小心。”严山心中自知自己是巴结不上京里来的大官,自然也就走个形式潦草收场就罢。待京官一走惠县还不是自家老爷说了算。
在他看来这陆思年平日与老爷私交甚好,今日过来不过是费上一番口舌,不说陆思年这里的好处,自家老爷那里也能露个脸。
陆思年听了这话心中不快也是散去不少。漫天心思瞬间收回”这是何意,我陆思年怎么都算是正经商人,正大光明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严班头可不能乱说。“陆思年说的很大声,本意就是想请严山这个小鬼快些滚蛋。
哪知严山却是不知,连说:“陆掌柜误会,明日惠县怕是要出全城搜查,是以……”严山话说到一半便闭嘴不言。
”呵呵,多谢严班头提前相告,陆某感激不尽。这些就作是严班头的车马费。“说着陆思年握着右手放在了严山跟前的桌上,五指一松映入严山眼帘的就是一锭五两的银锭。
严山立马眯着眼睛对于陆思年的举动显得很受用,他来这儿的目的自然也就已经达到了。
不过为了让陆思年知道自己并不是讹他,就向陆思年透露了其中一封信里的内容。陆思年脸色变了数遍,最后还是笑着说自己却是一概不知。
寒冷的清晨,客栈的大堂还未有一人,此二人都没注意二楼的两扇门都留了一条缝,两只眼睛在门缝的后面一眨一眨的,将堂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秦高阳自出了荒漠开始本就彻夜难眠,至于何启,他是被清晨的寒流在地上给冻醒的。若不是他习武数十年身强力壮,恐怕到了今晨便会一睡不醒。
仔细听着陆思年和严山的谈话,这两个扒门缝偷听的人心里俱是百转千回。
秦高阳从严山的口中听见何启的名字时虽然明知什么都看不见,眼睛依然下意识的瞟向一旁,正是何启所住房间的方向。
堂中浑然不知背后有两双眼睛两人各自带着笑容,在秦高阳的眼中两人谈甚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