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阳只是愣了一下,便起身离开投入人流,想要去一看究竟。梅山二老两兄弟眉间川字深重面露思索,“这事怎么越来越奇怪了?走,先去看看。”
宫喜宁一把抓起身旁的伞,抱着酒坛跟了出去,一世人两兄弟二人自结拜后便没分开过,既然自己大哥要去,跛脚自然没有多说便一并跟着去。
两人一人抱着一坛酒跟在后面,随看看热闹的人流到了护城河边。
河边早已围满了人,秦高阳还有梅山二老远远就看见,人群里有许多差人衙役打扮的人。最里面靠近河边,只见三人蹲在地上指指点点,其中一人捧着个小本不时在上面记录着些东西。
离得有些远秦高阳只能看见从三人的中间看见一双惨白的脚,为看个真切便不由往里挪了挪。便听一个瘦的像猴的人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几人说:“哎呀,这和尚死得惨啊,前几天街上发疯自剜双眼,这还没几天天就在护城河里淹死了。”
“我来得早去看过,你猜怎么着,这和尚不仅没了双眼,连耳朵鼻子还有嘴都没了。”
“真的假的?”几人明显不信他的话。秦高阳听着也觉得这人是添油加醋的胡说。
“人都死了,不信你们自己个儿瞧去。要不是,喜元楼我马三请哥几个喝茶听小曲儿。”这马三脖子一梗说得信誓旦旦。“嘿嘿,不过有一点,要是我说得没错,哥几个得请我一回,怎样?”
秦高阳摇摇头心想,大抵也就是这人说得这般模样了。果不其然,趁河边三人站起来的空挡,秦高阳定睛一看。
就像马三说的躺地上的那人浑惨白,没了五官不说,那失了耳口眼鼻的伤口处更是没了正常血肉的颜色,被河水泡得发白。要不是一身僧袍,还有标志性的光头和那个少有的矮胖短身材,秦高阳真就认不得。
“你们俩将这个人抬回衙门。”
“是,周仵作。”后面两个兵丁找来一个薄板,嫌弃的将面目全非的尸体挪上去,随意盖上白布竹席一前一后抬着就往城里走,二人所过之处众人急急后退,似在躲避瘟疫。
没了热闹来看,人群逐渐也就散了。秦高阳还有梅山二老回到了来福客栈,各自心中有事,都没在大堂过多的逗留,直接回房了。
秦高阳一推开房门心头一跳,甘霖寺的知客僧明真,正坐在房中的小桌边看着他,好像是专门在等着他。
“明真师父。”秦高阳压着心中的不快,坐到明真的对面问:“明真师父为何擅闯他人卧房,不怕让人说成是贼么?”
“阿弥陀佛,施主莫恼。小僧只是来问上一问,施主您有名字吗,叫什么?”
“噌”秦高阳瞬间站起身来一指房门道:“和尚,还请您出去。”秦高阳哪知道这和尚不依不饶的对自己追问。加之他一瞬间想到了四日前明实顶着自己的脸也说过同样的话,使得如今的反应异常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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