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不仅存在文武之争,也有儒道对立,今天我们可有好戏可看了。”秋一边吸溜豆浆一遍说道,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明明白白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

冬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是淡淡的说道:“亡国之相。”

“还没到那种程度。”秋笑着摇摇头:“李唐的皇帝还算机警,早早便使了手段。那个叫庞斌的小子是龙图阁大学士的亲传弟子,又奉旨与武将第一人的女儿结了婚约,算是暂时缓和了文武之间的矛盾。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文武重臣可是如蜜里调油,双方还进行了不少合作。”

“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冬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算暂缓了文武之间的矛盾,还有儒道之间的分歧吧。难道要再找人去娶个道门的女弟子吗?你也知道,稍有些姿色的女冠都是得道仙长的禁脔,那些贪心的老头子可没有与人分享的习惯。”

“所以李唐皇帝选择了更直接的办法。”

冬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马小玲听的一头雾水,好奇问道:“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冬推开马小玲探过来的脑袋,摆摆手说道:“去,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我还小孩子?我今年都73了!”

“换成人类的年纪连十五岁都不到,不是黄毛丫头是什么?”冬砰的一声将一海碗豆浆放到马小玲面前,板着脸命令道:“喝你的豆浆吧。”

“啊,还喝?”马小玲揉了揉涨鼓鼓的肚子,苦着脸说道:“不喝行不行?”

“不准浪费粮食!”冬干脆的回答。

马小玲这才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眼角含泪的捏着鼻子开始灌豆浆。

城门那边的闹剧也愈演愈烈。

道士的领头人是个老者,他面容枯槁,看上去有八十多岁,却满头黑发,正是大名鼎鼎的长生道人。据说他一生研习长生之术,已然窥其门径,如今的白发变黑不过是初见端倪,再过些时日就可返老还童,最后长生不老也唾手可及,乃是天底下最接近永生之人。

长生道人此刻一身上好的缎面道袍,神色慈悲,称得上仙风道骨。他冲着端坐于马上的庞斌打了稽首说道:“无量天尊,庞学子有礼。还望学子以礼为先,令军士散开,让我等出城。”

“真是荒谬。”庞斌嗤笑一声,不屑说道:“尔等不过一届白衣,怎可让我官身退让?速速散开还罢,若是阻挠大军前行,休怪我军法伺候!”

长生道人能统领道门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瞅了一眼那些风尘仆仆的军士,暗讽说道:“就这些莽汉也敢妄称大军?既无甲胄也无刀兵,只背个烧火棍子成何体统?庞学子休要糊弄老道,实话告诉你,今日出城乃是为了陛下祈福,需取午间最厚之阳气,若是耽误了时辰,坏了陛下的缘分,你区区一个学子,怕是担待不起哟。”

庞斌气的脸色发白,咬牙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陛下乃真命天子,受上天庇佑,其运势又岂会受我等凡尘俗子所扰,你这妖道,休要再胡言乱语!”

这声妖道一出,长生道人立刻变的面若寒霜,他双眉倒竖,大喝一声叱道:“黄口小儿辱我道门,该死!”

“该死!”其余道士也一同大喊,其中还隐隐有雷鸣之声,颇为不凡。

庞斌坐下之马受惊,前蹄离地直起身子,竟是把庞斌掀翻在地,他手下兵士急忙来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满脸暴虐的大喊:“子弹上膛,我要这妖道今日在此血溅五步!”

“大人,这里可是平安城……”

“闭嘴,不想让我将你们之前的丑事上报,就给给我乖乖听命!”

那兵士脸色一变,不敢多言,只是向身后保泽命令道:“举枪,瞄准!”

咔咔!兵士们纷纷取下了背后的“烧火棍”,分成三排而立,对准眼前的道士。

“大胆庞斌!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擅动刀兵,眼中可还有陛下?”长生道人显然十分擅长给人扣帽子,也不管那些烧火棍到底是什么,先开口把庞斌的罪给定了再说。

可庞斌也不是省油的的灯,他咧嘴狞笑道:“此队乃天子亲兵,我不过代为指挥,妖道你敢阻拦,到底谁才是目无陛下?”

“什么,天子亲兵!”长生道人显然没料到这点,明显被吓了一跳。可他看看周围围观的百姓,也知道若是这时服软,恐怕声望将一落千丈,当即一狠心咬牙说道:“我身受圣眷,你个黄口小儿岂敢伤我?”

“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庞斌满脸张狂,挥手下令:“开枪!”

砰砰砰砰!

烧火棍子前端喷火,声若惊雷,那群道士仿佛是被看不见的箭矢击中,身上噼里啪啦的爆出血花,惊的围观百姓四散逃窜。

“不好了,杀人了!”

“快跑啊,救命啊!”

长生道人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真有道法在身,明明站在第一排,却奇迹般的没有中弹,可他此刻也是浑身发颤,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你……你竟敢伤我道门?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随着长生道人一声令下,道士们面露狂热,悍不畏死的猛冲上前,庞斌连忙缩到军士后面,惊慌的大叫道:“开枪,快开枪打死他们!”

枪声再次响起,而慌乱之中枪口也纷乱起来,不时有子弹横飞,向无辜的百姓而去。

两道白光闪现,冬与秋分别护住左右,钢剑出鞘,如同无形的屏障,乒乒乓乓的将子弹一一斩落。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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