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沉默一下,说道:“伯珪兄所言甚是,但现在刘虞毕竟现在为你我二人的顶头上司,伯珪兄还是不要太过违逆他。”张飞知道公孙瓒看不上刘虞的计策,更看不上刘虞,历史上更是直接诬陷刘虞联合袁绍要称帝,直接攻杀了刘虞。不过虽然杀了刘虞,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最终兵败界桥,心灰意冷之下,不在体恤百姓、爱护士卒,最终导致兵败自焚。因此张飞想趁现在公孙瓒刚刚脱困,正是要反思的时候,劝谏他莫要走历史上的老路。

公孙瓒只是敷衍的回了句:“翼德所言,我记下了。”接着又反问张飞道:“翼德接下来,要前往何处?”

张飞听公孙瓒说话的意思,估计是不耐烦张飞所说,欲分开行军,而张飞本意也是救援了公孙瓒就前往辽东。毕竟自己领辽东太守已经有些时日,但还未能就任,如今乌桓退兵,张纯被杀,辽东等于已经被收复,自然该前往辽东。于是向公孙瓒笑着说道:“我被陛下拜为辽东太守,时至今日却从未踏上辽东的领土,现在贼兵以退,我欲前往辽东。”

公孙瓒大笑道:“翼德就任辽东太守,镇守一方之地,必是辽东百姓之福啊!不过愚兄还要追击反贼,恐怕不能和翼德同路了。”

张飞作揖道:“如此,就恭祝伯珪兄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公孙瓒也向张飞祝福之后,转身离去,去寻自己的部下。张飞看着公孙瓒的背影,也是一阵无力感,想改变一个人,特别还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实在是太难了!历史上都说关羽最傲,而且是死在自己的骄傲之下,还葬送了蜀国的大好形势。在张飞看来,公孙瓒的傲更胜过关羽。公孙瓒极具军事才能,一辈子多以少胜多,少有败仗,然而失败了一次之后就意志消沉,不思进取。而且性格刚毅,自己认定的事情,不肯做出任何妥协。若是做出正确的决定还好,若是错误的决定也会一条道走到黑。属于一根筋的人物。不过公孙瓒不听劝,张飞也没有办法。回到了自己的营区内,和士卒们一起埋锅造饭,准备休息过后,就前往辽东。

休息之后,公孙瓒率先拔营启程,往西边而去。没有派人向张飞辞行。

许松有些忿忿不平,毕竟自己千里来援,也吃了很多苦头,现在方一脱困,就爱答不理的走了,让许松心里很不是滋味。张飞安慰了许松,说不管公孙军在不在,我们都要来辽东,更何况公孙瓒帮我们牵制了敌人,我们才能实施突袭,一举成功。两家乃携手对敌,没有主次、从属之分,自然用不着那么讲究礼节。许松在张飞的劝说下,安稳了下来。

张飞知道公孙瓒被自己救援,已经很不舒服,又听不得自己的劝谏,为了避免不愉快,就招呼也不打的走了。张飞也不在意,命令大军在休息片刻后,启程前往襄平。

一路上碰到张纯军的散兵,张飞将他们尽数抓了起来,没收了兵器、铠甲,罚为下人,为张飞的军队服务,张飞承诺他们,好好干活的话,张飞就会还他们自由,而且绝不计较反叛一事。后来竟然有原张纯军队的士卒主动来降。进了辽东境内,张飞一路走走停停,亲自去各个村庄、县城,不动声色的了解百姓的生活情况。对于一些为非作歹的世家子弟,张飞也命许松一一记下。一路上,张飞目光所在,没有发现一处繁华的县城,而且刚刚遭受兵灾,百姓多饥不果腹,只能靠一些野菜或者上山打猎才能填饱肚子。快靠近襄平的时候,张飞和典韦,扮做兄弟两人,先一步前往襄平打探,命许松和苗青带领大部队前进。

来到襄平城门处,守门的不是官兵,而是一些家仆打扮的人。张飞和典韦刚要进去,就被一人拦下,趾高气昂的说道:“劳驾,两位进城税每人五十钱。”

张飞装作疑惑不解的说:“寻常城池都是城门校尉收进城税,不知阁下身居何职?”

那人瞪了一眼张飞说:“这襄平城的官兵早被张纯杀光了,那来的城门校尉?我们公孙家,和城内的封家、戴家、季家分管四门,而我们公孙家负责这人流量最大的西门,只要是进城的都必须交税。”

张飞心中顿生怒火,将这个家族一一记在心里,大战刚过,这些人不思安抚百姓,反而趁机搜刮百姓财富,实在可恶。张飞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装作谦逊的问道:“我初来襄平,这入城税,为何如此之高?”

那人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现在襄平由我们四大家族说了算。你们骑马而来,定是有钱人,自然要多交。不然拿马顶税好了。”说着就要去牵张飞的马。典韦双目一瞪就要动手,张飞不动声色的拦住典韦,从怀里掏出一百钱,递给那人。说道:“我们交了就是。”转身欲进城,那人却又喊道:“站住,我陪你们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你们没点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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