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库失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天,许多重要文书全部被焚毁。守卫宝库的厂公被人砸中了头部,至今昏迷未醒。

这一切恍然如梦。

对于北镇抚司的校尉们来说,这天已经塌陷了下来。厂公和指挥使连夜探查,凡是锦衣卫都被询问,李毅自然也不例外。

除了这,就是关于李毅晋升百户这件事。在凌云凯被杀一案中,他的表现坡得魏公公赏识,破例直接提拔为百户接了凌云凯的位置,赏银五十两。

这钱肯定不止五十两,但层层克扣,只剩下了五十两。拿着这五十两银子,李毅请了顶头上司陆文昭和同僚沈炼在城中的酒肆内吃了一顿,算是就职前的礼仪。

不到一个星期,李毅由校尉连跳三级,直接进入魏公公的眼中,这让的晋升速度简直让人无法想象。饭桌上几人相互恭维,谈天说地,如果不是李毅知道实情的话,都要被这豪爽的陆文昭给蒙了过去。

出了酒肆,李毅和沈炼恭送陆文昭,见马车刚走,李毅一把抓住了沈炼的手臂,哪里还有醉酒的状态。

“北镇抚司案牍库是你烧的!”李毅说:“你知道烧案牍库是凌迟处死!你怎么敢!”

沈炼抓住李毅的手腕拿开说:“他们有人看到了凌云凯被杀的场面,如果被揭发,我们俩人都得进诏狱。”

凌云凯被杀的场面,除了北斋之外,还有谁看到,那是不可能的。陆文昭不会去,其他几人更不会。如果他们真的有人看到,也就不会派人去寻找北斋的行踪了!

李毅哈哈一笑,笑出了眼泪,最后站起来一巴掌扇在了沈炼的脸上,说:“那人是谁?你告诉我!北斋、你还是我?那不过是诈你。一个小小的威胁竟然让你有了胆子烧了案牍库!”

沈炼脸色顿时变了,神色变幻不断,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东厂太监必须死,不死我救不了你。那太监身后是厂公,厂公身后是魏公公。他不死,必然会查到你的头上。”李毅笑够了笑累了,示意沈炼跟上自己然后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站队,那么我带你去见一些人。”

回忆着脑海中丁师傅等人所在的饭馆,在京城逛了一些时候,两人终于在南城拐角处见到了这间店。直接进了里面,李毅看着坐着的客人和小二店长等人说:“北镇抚司百户李毅、沈炼求见丁白缨丁师傅。”

锵锵锵!啥时间屋内刀剑棍棒耸立,寒光的反射让人胆寒,沈炼顿时按住了腰间的绣春刀,随时准备反击。

内屋,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腰间挂着一柄夸张的长刀,眼神凌冽,从骨子里透着清冷与孤傲。

“刚伤了我两个徒弟,杀了我那么多的人,现在就要来送死?”丁白缨说。

沈炼看到这女人精神一震,她就是那天要求自己烧了案牍库的那人。李毅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李毅摇摇头说:“我本来没有打算淌这趟浑水,不论是魏公公,还是你的主子我都不想帮。但是你们做了一手好戏,诱惑沈炼不得不烧了案牍库,使我被牵连在内。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带着沈炼过来拜拜门楣。

丁白缨丁师傅,我知道你做不了主,让你主子出来见我,或者我见魏公公。”

丁白缨按在长刀上的手抽出半寸,颇有动手的意思,四周的这些人也将手中的兵器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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