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暮色渐浓。

从小镇往城里的路上,在城郊路过一栋裸装楼,张骞脚步不由顿了顿,仔细打量了几眼。

“这就是城里的穷人?”

在他眼里,此时正有许多城里上工的住户6续归来,他们三五结群,许多人手里拎着小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

大概是下班群侯症吧,大多数人脸上带笑,男人们攀扯吹牛,老妇女家长里短,显然都心情愉快。

从外表看,这些住在城郊的穷人虽然衣衫陈旧,但脸上气色确实要比小镇居民要好一些,至少罕见面色枯黄之人。

张骞略微打望之后,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思,重启脚步,往城里去了,把这贫民窟远远甩在后头。

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建筑形制还有个时代专用词,叫猪笼寨。

进了城,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此时看来,本时代魔都已经开始具备几分魔性,每到入夜时,便会向人们展示其独特一面。

笙歌,艳舞,闪烁霓虹,沿街叫卖声络绎不绝

想也知道,这些灯红酒绿,莺莺燕燕,其魅力大概可以感染本时代绝大多数人,但这绝不会包括来自时间线靠后的穿越者。

张骞不是个感性的人,对一路所见置若罔闻,没惊奇,没兴趣。

他虽然一路悠闲踱步,但行走路线始终只有一条,最终在一家豪华复古门前站定,脸上带笑道:“这大概就是斧头帮高层活动据点了?原来已经这个时候”

“欢迎光临,先生里面请。”

有迎宾门童躬身行礼,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迎宾迎客,态度自然要好,这本来很正常,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门童的姿态貌似恭敬得有些过分了,有些谄媚。

一切自然有其因由。

要知道,迎来送往之人通常会练就一身本命神通,看人极准。

打从张骞从马路对面慢慢走来之时,这门童早已两眼光,认准了目标。

在他眼里,这位虽然穿着朴素原本的已经烂得不能穿,这是在乡下顺了一套,气质却与众不同,不像暴户那么张扬,整个人不卑不亢,其看向四周之人的眼神一律平等待之。

一个人,要怎么才能做到把贩夫走卒和楚楚绅士一律平等相待呢?

答案不言而喻:因为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是个大人物!

迎宾门童看走眼了,张老板确实是个大人物,然而却不是他想的那么般。

门口,张骞点了点头,面带微笑,手上却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拒绝了门童亲自带领的好意。

呵呵,若是随迎宾入内,到时候没有小费辛苦费打赏怎么办?

脸面须不好看!

那门童被拒绝,心想没机会和大人物结缘少捞了一票,便在心里将对方祖宗18代都咒了一遍,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仿佛清风拂面。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个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江湖艺人从包间中转出来,很快出门,在巷道中左转右折,进了一家大型典当铺,在里面呆了十分钟左右,又出来了。

之后也没有打出租黄包车的意思,兄弟俩谢绝一路揽客招呼,直奔郊外目标而去。

苦命的人,要在晚上干活了。

毫无意外的,那两人走了没多久,某个大人物突然不告而别,舞厅内许多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阵劲风闪过,根本没觉里面少了个人。

直到十几分钟后,刚才一直殷勤上酒、上好酒的侍应生才觉,尼玛又有人吃霸王餐了。

这里可是斧头帮罩着的

上一次生这种事是什么时候呢?

简直不知死活!

服务生可能知道自己会受到牵连,神色中有几丝抑制不住的惊恐,最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上报经理。

猪笼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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