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步错,步步错。我太心急了。”想到这许思孝轻叹一声。之前他为躲避崆峒派从少林逃出,被厉薇救了第一次,而后他聘请生死门的郭夜与王梓骁厮杀,又被厉薇救了第二次。然而运气之事,虚无缥缈,又岂能一而再再而三?许思孝此时心中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若想活命便必须成为这上官鹏的男宠,否则对方何不直接让他喝下这吐真散?而且,他若想活得长久些些,从今以后就必须卑躬屈膝,将这上官鹏伺候得好好的,让对方觉得离不开他才行。

“爷爷曾反复告诫,一个人真正的厉害之处不是他现在武功有多高,而是他的韧性有多强,他老人家临终之时还反复叮嘱,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活下来。是呀,不管再卑贱,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就有杀掉仇人的机会,从今以后我的仇人又多了一个…”许思孝下定决心,对上官鹏抱拳说道:“在下从今以后为上官长老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上官鹏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也一定真心待你。”说到这,伸手抚摸着许思孝的脸庞,柔声说道:“放心,从今以后,在外面你还是当你的许队长,只有进入这屋内,你才是我上官鹏的男人。”

许思孝应道:“是!”

上官鹏点了点头,取出笔墨纸砚,对许思孝说道:“来,我帮你磨墨,你来写着水元功。记住,千万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我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只需要你诚实忠心即可,从今以后,若是有半句假话被我发现,那莫怪我下手狠毒。”

许思孝抱拳道:“思孝不敢。”

“哈哈哈,好一个‘思孝不敢’,不过为避免你的身份暴露,从今后你还是自称‘无异’吧。”上官鹏咯咯笑道,心道:“此子倒也还聪明。用‘思孝’回答我,坦诚自己身份,以表忠心。”

许思孝开始将水元功一字一句地默写出来,他边写边拿定主意:“我服下这‘傀儡丹’,上官鹏不怕我反叛,因此才允许我继续修行这水元功。但我绝对不能将水元功的全本默写给他。他武功本来就远胜于我,若他练成水元功,我又如何找他报仇?况且即使他所说为真,袁浩祖师确实留了几页水元功想交给弟子,那也一定不是水元功最核心的心法。这一部分我省去重要字句,换成模棱两可,玄之又玄的说法即可。”

而一旁的上官鹏见许思孝写出来的水元功口诀精深,他越是思索,越觉得妙用无穷:“看来这小子写的是真的。恩,若以后练功不能进展,再喂他服下吐真散不迟。”两人就这样各安心计,而许思孝这一写就写了足足两个多时辰。

上官鹏将许思孝默写的水元功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觉得功法深邃,他并未发现任何问题。他缓缓将书册收好,左手拉着许思孝的手,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便吻了上去…

第二日清晨,许思孝走出上官鹏的这别致小院,跳上一株大树,看着东方太阳缓缓升起。他此时恨不得找一处大湖,跳入其中清洗全身的污秽,但如果真的这样做,他恐怕命不久长。

初升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想起年幼时,父母给他读的武侠小说,里面的英雄总是可以逢凶化吉,力挽狂澜。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如此的赤裸裸,从始至终,他只有屈服,只有适应,否则就会被其轻易地绞杀。“也许我也存活在某人的故事之中,而那讨厌的笔者给我安排了这一切。”想到这他摇了摇头,“怨天尤人又有何益?反思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最大的错误在于我没有好好调查这上官鹏的为人,被他一开始故意展露的‘善意’所蒙蔽。若是早点探究出这个人的性格人品,我也不会在这样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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