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慢慢的走过走廊,往下面的地牢走去。转角处还有两个吊在半空中的囚笼,这种囚笼看起来仿佛是中世纪的,目的是为了让囚犯站不了,坐不下。但是上士知道,这两个囚笼是本世纪的,确切的说是医生的复刻版收藏品。他曾亲眼看到一个游击队的队员宁死不屈,先是骨骼变形,然后慢慢的干瘪,最后失去所有的气息。然后开始腐烂的过程,先是瞳孔放大并开始失去光泽。眼球已经开始从球体慢慢变平,尸僵开始扩散。凝结的血液开始使皮肤变黑。死后八小时左右,会出现令人惊讶的最后一次坚挺。然后再过几个小时会软的像坨面,一个月后,开始液化,就像,草莓汁……

接着往地牢深处走,由于犯人的级别太高。所以他住的是被内部人员戏称的“凡尔赛宫殿”之中,也就是最深处。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大雪,牢里腐霉。即使是白天,如果不燃烧火把,这条长长的走廊不会有任何光线,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像是雾气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刚来这的人的心里。

至于上士,他是不怕的,每天至少走一次“凡尔赛宫殿”。甚至还会和囚犯说两句,就像现在。

“13号,现在感觉怎么样,舒服吗?前几天嚎叫的像鬼一样,现在舒服了吧”上士过去砸了砸门:“现在嗓子只能咳嗽了吧?我劝你早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关于13号,上士是最有发言权的。还记得是前天晚上,不知是那个傻子喝多了还是有人故意破坏。夜里入睡前的时候,寝室里的几个士兵在说着鬼笑话。比如33号囚房里的故事。随着上等兵霍夫曼的一声:“到睡觉时间了”寝室里的声音开始安静下来,随后灯暗了。当所有人打算下一步酝酿情绪准备睡觉的时候,霍夫曼却突然急急忙忙拿上98k,看了窗户外面几眼,随机穿上军服,倚在远离窗户的墙壁上。众人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时候,霍夫曼却说了一句:“我刚才没碰开关。”

于是,所有人立马重复了一遍霍夫曼刚才的动作,随即整个班开始蹲着往外面的城墙垛移动。然后就听到枪响声,以及子弹打在城垛上的“噗噗”的声音。所幸的是这个班的所有人都有一年服役的经历。根本不用说什么,全部趴倒。等着对方子弹打完,听到枪机空发的声音后,所有人打算起身,给于对手一个响亮的回击的时候。又是一阵猛烈的连发枪声。霍夫曼回头大叫:“趴下,对方起码有两个人”,正当上士拧开长柄手榴弹的盖子,准备拉绳的时候,听到了高喊的德语:“停火,停火。”

居然真的有用,这是当时上士的那班人的想法。随即想起德语的咒骂声和钢盔砸人的声音还有哭爹喊娘的声音,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上士不得不探头看一眼。于是就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画面,另外一个被戏称“戈林卫队”的那个班的穆勒班长抡圆了钢盔在砸两个袭击者,他班里的其它新兵则依旧在另一段城墙后面紧张的左顾右盼。正当过去帮忙活捉的时候才发现是德军打德军,于是一帮人赶紧拉开,恶意殴打士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后来细问之下再知道原来是两个新兵从站岗开始喝,喝到站岗结束,半醉不醒的往宿舍走,走到半路没电了一片漆黑。于是两个新兵第一个反应是……

有人摸进来了

当机立断端起MP40,子弹上膛。让这些袭击者们知道大德意志第三帝国空军野战师的厉害(我没打错,你们也没看错,不是伞兵,就像现在的后门兵,文艺兵之类的。其实空军野战师的成分更复杂,成员转成空军野战师之前,还有厨师,行政人员,文员,当然还有后门兵)紧接着就看到了出来一队人马,又出来一队人马。借着酒劲还打出了平时死活教不会的交替射击,然后两人越打越开心。把身上所有的MP40的弹匣打光,正当不利索的抽出鲁格手枪(有钱人)打算接着射击的时候。被压制了许久的穆勒班长一跃而起(战场上是个危险动作),先是用扔出的头盔砸倒一个,然后再扑倒另一个,再然后就是上士看到的。而那声“停火”则是穆勒的副班长喊的,深怕周围一圈被压制的自己人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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