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走出来时,林一倩才从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起身。
看着林娇的左手已经打了石膏,而且已经固定好,林一倩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林娇莞尔一笑,“吓坏了?”
“这倒没有。你坐在车上时,完全没有喊过疼,我还以为你应该伤得不重。”林一倩蹙眉,“没想到,居然真的骨折了。”
林娇勾了勾唇,淡淡道:“走吧。”
林一倩立马跟上,看着林娇裹挟白纱布的左手,想起她坐在车上时无比沉静,好奇地问:“部长,你都不疼的吗?”
“嗯?”林娇转头瞟了她一眼,迈动长腿的速度仍旧不减。
林一倩对上她的目光,蹙眉道:“来医院的路上,你都没喊过疼。”
“就算我喊疼,那有用吗?只会徒增你的担心,开车时最忌讳分心。”林娇脸上风轻云淡,语气恬淡地解释,“我怕你只顾关心我,而忘了自己是在开车。你要是开车分神了,那我的小名可就要搭上了。”
“部长,你真是太能忍了。我要是骨折了,铁定哭了。你居然能这么冷静,真是太不同寻常了。”林一倩感慨似的道了一句。
“我不是不怕疼,我之所以没有哭。”林娇眯着乌黑的眼睛看向灿烂的阳光,“是因为我明白,哭是没有用的。”
“哭是没有用的。”这一句话,一直封存在记忆中,林娇不能准确地记得,说出这一句话的人,到底是谁。
哭是没有用的……
这话令她产生了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说这句话的人,曾经给予她莫大的勇气。
这些年来,她总觉得说过这句话的人,跟十三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有关,可她完全记不得他的模样,就连任何一个五官,任何一个特征,都没有记住。
每一次在重复十三岁那年的那一件事,只要在梦中有意识想去追寻救自己的那个人,一切就会变成一片茫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胸口的那一道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部长,我们现在去哪?”
林一倩的声音从耳边袭来,林娇才回过神。
静了一下,林娇才答:“先回公司吧。”
——
回到公司之后,林娇人还没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被传唤到总裁办公室。
她走进简约大方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在灰色沙发上倨傲地看着自己的林晓琪。
“应总,你找我有事?”林娇关上了办公室的红木门,问。
应阳的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被西裤裹挟的长腿交叠,整个人清冷帅气,“先坐下吧。”
林娇顺着他指的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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