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文耳听惊呼之声,便心知不妙,昨日黄敏师和他讲的话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老头,前不久铺子被黄敏师强行掠夺的周老头,从方正社的书中逃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目光阴鸷地望了何茗一眼,难道这是何茗早就计划好的,难道这人,是被何茗所救。

“台下何人,有何冤情要陈。”

“小老儿周三七,我要控告方正社以黄敏师为首的一干士子,某我家财,霸占我女儿,谋害我妻子。”

“嘶”

台下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黄敏师听到周老头自报身份,感到一股寒意浸透心底。

这老头竟然没死背后有什么阴谋?她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陈勉和胡泰

刹那之间,他有了一丝后悔,或许当时就不该对李贽围追堵截,只是一个小刊物罢了,自生自灭也无不可,谁能料到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黄耀文淫浸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夫。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波澜。

在座这么多人,很多人都知道方正社的这一任社长这是他的儿子,他已经不再适合继续坐在这里断案了。

“林大人,既然这周三七有冤情要陈,我们不如先将手头的案子放一放,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黄大人高见。”

“哈哈,那本官避嫌一二,还请林大人上座。”

涉及刑事,林英作为提刑官自然是当仁不让,加之他和黄耀文一贯交好,黄耀文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

林英黄耀文交换座位,摆上严厉的面孔喝道:“周三七,你说方正社谋你家产,敢问你有何家财?”

周三七道:“有一间杂货铺子。”

林英笑着望望左右,“方正社成立已久,许多曾今的社员现在都成了进士,或者为官一方。你或许不清楚,黄敏师的父亲正是你眼前的海州知州黄大人,你说黄世侄害的你家破人亡,就是为了夺你杂货铺,哈哈,各位同僚,不知你们相不相信。”

左右的官员俱是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

周三七终究只是一介小民,看见众多官员慌了神,叩头如捣蒜道:“各位大人明鉴,小老儿所言句句实话,不敢有任何欺瞒啊。”

林英止住了笑容,恶狠狠道:“周三七,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周三七吓道:“小老儿不敢污蔑官员老爷,那黄敏师霸占我家财只是次要的,其实他的目的是为了夺我女儿,小老儿两个男孩都已早死,膝下只有这一个老来得女,想着以后给小老儿养老送终的,各位老爷明鉴。”

林英和黄耀文对视一眼,问道:“你说黄敏师霸占你女儿,可有证据?”

“哪需要什么证据,左右街坊都是知道我那姑娘乖巧可爱,现在成衣铺子没了,女儿也不在我身边,难道不是被抢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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