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言那深邃的眉眼,因白无忧对他的大喊,出现了一丝裂痕。白无忧已经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三年了,宫内的生活磨平了白无忧的棱角,他还记得,三年前刚接白无忧入宫得情景,那般明媚无邪,眉宇间不带任何愁容,眼神灵动对着宫内充满着好奇。

不知何时,忧儿她也跟后宫的那群女人一样,开口闭口都只叫他皇上,没了活泼好动,留下的万千不变的礼仪,规矩。

“忧儿,朕命人给你送晚膳看你不在房内,朕着急又担心。”萧十言摆摆手示意铭梵下去,伸手帮白无忧处理伤口。

“皇上,不怪其他人,我只是出去走走。”白无忧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晚膳,悠悠开口,深知自己对萧十言的重要性,她也不想揪着不放。那消失的箫声她还要继续找寻。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跟萧十言闹,否则萧十言很可能马上带她回宫。

“饿了吧,朕陪你用了晚膳在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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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爷,您不能在吹了。这东墨皇就在山中的院落,这箫声会惹人起疑的。引来东墨皇的人就不好了。”

“主子爷,三年休战期限快到了,您这为了爻阁传来的一封信,快马加鞭不远万里来到东墨,这不合适吧。”

“主子爷,二阁主传来的消息,您吩咐二阁主来查探就好,何必自。。”

“千绝,你最近话是越来越多了。皮痒了?”话唠似的话被一冷冽的声音打断。此时枫山山顶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男子身着紫衣,背手而立,手里拿着通体碧紫的箫,临立山顶,衣袂翻飞,男子精致如玉的脸,因身后絮叨的男声扬起一抹及淡的笑。

“辞樱传来的信,你也看了,我必须亲自来东墨,看看他萧十言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还要开口讲话的男子,因自家主子的一句话生生把一肚子话憋了回去,暗自腹诽,孽缘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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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六日,萧十言日日陪伴白无忧,赏枫弹琴,享受难得的宁静。

此时,泡在温泉里的白无忧却思绪万千,萧十言近日都陪在她什么,让她不能单独去寻找心心念念的箫声。她仔细回忆过,那夜箫声空灵,凄切,声音若有若无应该是从山顶传来的。

最晚后日萧十言就会对带他回宫,萧十言来安华寺时说过,封山七日,山下皆有乔装的侍卫把守。违者格杀。送他们上山的轿夫都住在安华寺内,饮食会有人固定时间送上山,只留下了铭梵保护她。这山上应该就她跟萧十言铭梵三人。她必须找机会单独上山一次,否则她不安心,她要自己确定到底上山有没有其他人。

白无忧拿过温泉旁的中衣,光脚迈步而出,银色的秀发滴湿了衣服,白无忧也毫不在意,这院子链接温泉的小路,皆是大块的鹅卵石铺成,光脚踩上也没有任何不适。萧十言说她身子畏寒,多泡些温泉对她有好处,而白无忧泡温泉时,萧十言跟铭梵也会闭门不出。

白无忧很庆幸,在男女之事上,萧十言很迁就尊重她,除了宫里的内殿外殿同住,彼此穿着中衣的样子很常见,其他萧十言真的给她足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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