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保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体态慵懒地看着芍药那小巧且灵巧的小手在“佛”上跳动。这小妮子认真起来倒也像那么回事,唐太保都盯着她看半天了,她愣是没有发现!

美人是看不腻的,看美人如同赏字画,秋水眸子便是神韵,吹弹可破的肌肤是留白无疑,三千青丝如行云流水的意境,若是再微微一笑,便是锦上添花!

美人是越看越精神的,唐太保倒是不知疲倦地看了一下午,直到把芍药完整地绣出一个“佛”字来。

“天也快黑了,等厨子做好饭菜后,便给你送到厢房,在这吃有些合适,听得到吗?”

芍药在看她看得出神的唐太保面前挥挥手,把沉浸在“字画”中不能自拔的唐太保给叫回来。

唐太保猛地抬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回话的声音明显提高了数分,身形也从变得正襟危坐起来,双手按在膝盖上,腰板更是直了不少。

芍药冲着他做鬼脸,说自己都被他看了一下午了,怎会不知他之前那副模样。说得唐太保难得一见的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摸了摸鼻尖。

眼看天色也逐渐收暗,唐太保突然皱眉,天色暗下来,就意味这今晚他又要去那个白痴公子华平安的卧房中陪睡。昨天晚上倒是被折腾得够呛,今天看了芍药一下午,好不容易恢复些精神来。想到那只会嘿嘿嘿哈哈哈的华傻子,唐太保一阵头疼。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若在任由那傻子这般折腾下去,自己恐怕是见不到月底的那二十两银子了。

唐太保眼睛转了几圈,结果眼神定在了一脸糊涂的芍药身上,他奸诈笑道:“小芍药啊!你能不能给你太保哥哥拿根麻绳子过来啊?”

“你要麻绳做甚?”芍药问。

唐太保的瞎话倒是张口就来,说:“这不读书人讲究个头悬梁锥刺股吗?我怕今晚读书再想昨天那般睡去,所以问你要一根麻绳悬梁,可不可行?”

“白天遨游走四方,晚上熬油补裤裆,”芍药丢给唐太保一个鄙夷的眼神,道:“白天倒没见得你翻过一页书,拿起一支笔来,怎么到了晚上却要点油灯用功哩。”

唐太保再次摸了摸鼻尖,嘻嘻一笑,“这不看芍药妹妹你在,心思都在你身上了吗?我也不是那种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见着这么一个美人在旁不去看,却去跟死去不知几百年的老家伙打交道,实在是白费了这么一道好风景。”

芍药白了唐太保一眼,“登徒浪子,油嘴滑舌的,该打!”话虽这么说,脸上却藏不住笑,这不两颗小虎牙明晃晃地露出来吗?

“旁人打,我倒不愿意,若是芍药妹妹打,还请多打几下。”唐太保轻浮道。

芍药又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打你这登徒浪子呢?万一哪天用力太大,打坏了,在床头日夜伺候你这等事我才不干哩。”

唐太保一脸傻笑地看着芍药,芍药起身,直接离了别院,把唐太保独自留在那里。

天说暗就暗,芍药给唐太保端来吃食,也拿来了一根长短适合的麻绳,其间唐太保不免调侃几句,被芍药白了几眼,他心里倒也乐,这小妮子实在是有趣得很,作为一名有志青年,这等逗女孩的本事还是应该会的。

晚饭照样是一菜一肉一汤,唐太保风卷残云般吃完后,打着饱嗝在院里瞎溜达。那根向芍药讨的麻绳藏在身上,很难察觉得到,毕竟要是被人问起这麻绳是干什么用的,他也说不出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芍药那般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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