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驼寺归家后,风陶陶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闺房之中,风父挑了一个合适的日子携风母韩氏前往二皇子府拜谢。归家后的风氏夫妇带来了一个惊天消息,皇上将要大选,风家二女必得送交画像。
对于选秀这件事风陶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是风氏夫妻却不这样想,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己就可以给她荣华富贵,才不希望她一入宫门深似海。
送交画像后小半月,风氏二女入宫参选的消息就确定下来,为了不丢颜面不辱皇恩,风母韩氏为风陶陶风歌清二人请来一礼仪嬷嬷。
正式学习宫闱礼仪之前,风父曾与风陶陶秉烛夜谈。
“囡囡,你可愿入宫?”
“现在女儿如果悔过,父亲岂不是要背负上欺君之罪,女儿不会为了自己的心愿而置整个风家于不顾。”前一世自己已经害惨了整个风家,现在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再将风家推向水深火热之地。
“那深宫可是你所盼?”如果陶陶想要的是那样的地位权势,哪怕自己拼了老命也要为自己女儿劈开一条星光大道。
“女儿只盼整个风家健康平安。”
“爹的好女儿,”风父爱女如命,风陶陶这样的话语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次日,教习礼仪的嬷嬷便到了风府。早早用过早饭,风陶陶带着丫鬟如意便来到教习嬷嬷的的教习场地也是在风府的居住地——蒹葭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苑建立初期就被韩氏命名为蒹葭苑,只待女儿风陶陶长大待嫁学习礼仪之时所用,从名称里可就包含了韩氏对女儿未来幸福生活的期望。
蒹葭苑里有一蒹葭池,由于现在处于早秋晚夏,池内荷花已经凋零,荷叶也渐渐有点落败。蒹葭池旁的亭台里站有三人,那藕粉色绫罗轻纱,梳一十字髻的正是风歌清,身旁的丫鬟如梦倒也乖巧着一淡粉色轻衫倒也显得伶俐。两人对面的那一女子着嫩白轻纱,凌云髻上绑着墨绿发带,远观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明眸酷齿,可谓是男人心目中的白衣仙子,就连风陶陶这一女子见了也忍不住想跪拜直呼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陶陶来迟,让师父久等,前来请罚,”款款走到白衣女子前面的风陶陶屈膝跪下,语气真挚地说道。
“我只是一个教习嬷嬷,何来的师父一说?”话虽如此说道,却并未让风陶陶起身。
“大楚本是一个注重礼仪的邦国,历来崇尚礼节。古来祭祀之事为吉礼,冠婚之事为喜礼,宾客之事为宾礼,军旅之事为军礼,丧葬之事为凶礼。王室要祭天、祭地、祭宗庙;百姓有诞生礼、冠礼、饮食礼仪,学会这些方可立世。师父教导我礼仪的同时也在教导我做人之礼,这样的人生向导怎能不称呼为师父呢?”说完还认认真真地叩了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
“为师怎么不知道自己收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徒弟呢?”调侃了一句,向前两步扶起跪在地上的风陶陶。
“妹妹不知道姐姐何时变得口齿如此之伶俐?”一旁的风歌清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忍不住出言讽刺。
“妹妹夸赞,有空多来姐姐的玉笙居坐坐,我们姐妹两个多叙叙家常不就了解了?”
“妹妹也想,只是姨娘病得厉害,妹妹需得躬身侍奉,实在脱不开身,”往自己身上贴一个忠孝的名头风歌清可是很乐意的。
“婉姨娘还没好?都是做姐姐的不是,等下和妹妹一起去看看姨娘,”论演戏,风陶陶再也不是前世的小白兔,温柔地拍了拍风歌清的手。
“咳,”一旁的教习嬷嬷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姐妹二人的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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