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王国是这片大陆的绝对主宰,几百年来独霸天下,即便四周小国环绕,但落月王国强悍的军事实力,让一众小国绝对的俯首臣称。期间也有那么几个小国曾跳出来枪挑落月王国,想让自己站上绝对高位俾睨天下,但冷兵器战场上的血流成海尸堆成山,让血脉膨胀的他们看清了真像,稳住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冲天心,踏踏实实的做起来了附属国。
长期雄霸天下的落月王国,走过了最初的兵强马壮民富国强,崛起的帝王心,在一代又一代的太平盛世中,在日渐幻乐的歌舞酒林中一点点的被蚕食,一点点的被丢弃,以至于落月王国传国至今,表面上看着依旧强盛,但实际上绝对霸主地位已有所动摇,虽然皇上有所警惕,却依旧没有特别重视,恰是这点不重视,让落月王国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风起云涌,黑云压城。
且说皇上听闻太子派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前往落月山庄下请帖,一时间心里有点感慨。想到落月山庄发展至今天,已经有点脱离落月城的掌控了,他的脸色阴沉至极,遂让身边的小太监宣太子来御书房见驾。怎料太子还未到来,就接到暗报称素来避世的玄门派人下山了,下山人的身份及行踪成谜。皇上紧急召集心腹大臣到议事厅议事,大家说法不一,有人表示应该秘密派人去找,有人表示该张皇榜去找,皇上听着一众大臣吵吵嚷嚷却没人能给一个中肯建议,顿时怒从中来,抓起桌上的墨盒啪的一声扔到地上,前一刻还吵吵闹闹的众位大人吓得顿时没了声儿,一个个连忙提衣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气的脸色铁青,拍着桌子道:“朕养着你们一帮废物有何用,平时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真到关键时刻找你们,每次都是吵吵嚷嚷没一点注意,朕这些年是不是太优待你们了!”
跪在地上的一众大臣低着头不吭声。
这在这是,外面守门的小太监战战兢兢推门进来,对皇上道:“皇上,太子在门外等候您宣召见驾。”
皇上摆摆手道:“去,宣太子上殿。”
太子进门先给皇上请安见了礼,然后看到跪在地上的众大臣对皇上道:“儿臣不知父皇在与众位大人议事,贸然前来,请父皇赎罪。”
皇上看着从容镇定的太子,心里的怒火稍稍消除了一点。他对众大臣道:“诸位爱卿请起,刚好太子来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关于玄门派人出山一事该如何处理。”
太子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道:“刚接到密报,说从不入世的玄门,派人下山了,但是下山之人的详情及去向尚不明确。玄门的人都有特殊技能傍身,如果他们不入世还好,若入世却择了别的主,那么落月将会面临什么大家都清楚。朕刚与众位爱卿商议,该如何将玄门之人收入门下,目前尚未得到最佳方案,太子可有良策?”
太子快速的在心里打了一下小算盘,知道这会儿即便是没有良策也要有良策,否则这把火一定会烧到自己身上,至于烧成啥样就得看天意了。玄门的人历来都被世人称为活神仙,他们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阴阳五行星纹月图无一不精,据传言,得玄门者得永生。但玄门百年来无人出世,好不容易有一人出山了,肯定会成为各国争抢的对象。思来想去,太子觉着应该祸水东引,怎么都不能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拱手道:“禀父皇,儿臣听说妙手公子能掐会算且很准确,况且玄门是在他出了蓬莱以后派人下山,说不定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待两日后宫宴时,可借机就此事问问他的意见。”
皇上沉吟道:“目前知道玄门派人出山的消息尚未传出,武林及各属国尚未知道情况,若此时公布出去,众位爱卿觉着是否妥当?”
皇上的老岳丈吴尚书拱手道:“回皇上,臣觉着太子的建议可行,可不公布具体消息,旁敲侧击的刺探一下,看看妙手公子是否能给出有效信息来。”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表示此法可行,皇上也点头同意,打发一众大臣自行散去。
待众大臣离开后,皇上问太子道:“宫宴的事儿,办的怎样了?”
太子道:“差不多都准备妥当了。不过今天儿臣去看皇奶奶,刚好她醒着,知道了要举办宫宴的事儿,她老人家表示也想参加宫宴,不过以皇奶奶目前的身体状况,怕是不能参加呢。”
皇上道:“之前张的皇榜,可有人揭了去?”
太子道:“目前尚没人揭榜。”
皇上沉吟了一下道:“你派人盯着皇榜,如果一直没有人揭榜,待到宫宴时,请妙手公子给皇太后看看。”
太子奉命离去。
远在邙山的篱落接到妙手公子的消息时,他正躺在一颗大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对着白云浮动的天空发呆。看了信息,他笑着对站在肩膀上来送信的火鹤道:“呀,他让我下山去做官呢,你说做官好玩不,不好玩的话我就不去了,好玩的话我可以试试。”
火鹤看了看篱落,又抖了抖翅膀,从不知哪里的羽毛里又翻腾出一个小竹筒来,篱落笑着道:“吆呵,小鹤鹤,你跟着他也变得神神叨叨了,居然还知道藏信了。”他边说边打开消息,看到上面写着:“别想当官好不好玩这事儿,好玩得去不好玩也得去,如果你不去,我让明月过来找你。”
篱落看到明月二字,打了个哆嗦,拍拍火鹤的翅膀道:“走啦,老伙计,我得上路了,你也去吧,不挽留了,拜拜,好走不送。”
火鹤腾空而去。
素景梦到自己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一直奔跑,后面有人在紧追着她,她跑啊跑,眼看着就要跑出山洞了,却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胳膊,她绝望的大喊一声:“啊……”,忽然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和床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做梦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轻喊了一声:“诗画”
琴书摔先跑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道:“小姐,您终于醒了啊,吓死奴婢了。”边说边从旁边的桌上到了一杯温水端给素景喝,素景就着琴书的手喝了半杯水,缓解了一下嘶哑的嗓子道:“我之前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琴书放下水杯,扶着素景的胳膊道:“小姐,您之前听完夫人的话,突然吐了一口血晕过去了,是妙手公子给您号了脉,喂您吃了他的药以后抱您回了梅园。”
素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道:“他抱我回来的?”
琴书道:“是呀,小姐,是妙手公子抱您回来的。”
素景拍了琴书一巴掌道:“你和诗画呢,为什么让他抱我回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琴书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见诗画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一进门看到素景醒了,高兴的将食盒放在桌上,跑过来抱着素景流着眼泪道:“小姐,您终于醒了啊!吓死奴婢了。”
素景抬手抚抚额头道:“没事啦!没事啦!你和琴书都这样说,搞得好像我有多严重一样的。”
诗画道:“您都吐血了,还不严重呀!”
素景拍拍诗画的肩膀道:“我那是一时心情激动引起的,吐出来反而好了,没啥大事了,别担心。”
诗画说:“妙手公子说,您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会醒过来,奴婢给您准备了粥,现在吃刚好合适,您要吃一点么?”
素景笑着道:“我刚好有点饿了,现在可以吃点。”说着就要下地。
诗画急忙拦住道:“别,我的好小姐,您今天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下,别下地了,奴婢给您端过来吃。”
素景摆摆手道:“不用,我上桌吃,坐在床上杵着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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