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晦暗,两军军官骑着战马,穿着战袍,士兵们拿着燃烧着的火把跟随着马狂奔着,击鼓雷鸣响、马步声彻整个天际,风好像静止一般,感受不到它的方向,两方就这样在静止的风中相互相持了半个小时。

姜宇早就蠢蠢欲动了,于是一声令下,乔宥伦的船营遭到箭击。正当乔宥伦想要下令之时,突然刮起了东南风,乔宥伦原本晦暗无光的脸顿时开颜。

林阚新不知为何就在一夜之间取得姜宇信任,不过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所以就没有多想。林阚新感受到风向,时机已到,林阚新随后带船数十艘出发,前面十艘载满进油的干柴草,用油气泼向十艘船的干柴草上,以布掩盖,顺着东南的方向驶向相约的地方,两只火船逐渐地靠近着军舰,下令点燃柴草,一声令下,柴草船上的士兵用力撞击着姜宇连锁船,随后跳进海里。喊声、爆炸声、撞击声……不绝于耳。

乔宥伦盘着腿靠在椅子上,嘴里吹起哨子,观望着对岸的火海。

“报,风向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风向,原本火扑向敌方但是现在火势正在往我们这边船营。”

“报,敌方的连环船其实并没有连锁在一起,他们有大多数的人已经奔向还没被火蔓延的船身,现在正在脱离火海的过程中。”

“报,我方发现大概有几十位射手正在往我方船营进攻发射,目前已经有接近五百人受伤。”

乔宥伦擦了擦额头上因害怕而留下的冷汗,全身颤抖着,看着士兵一个个地在自己的身边倒下,极度地恐慌使他拽紧了箭,踉跄了几步,看着旁边的士兵都纷纷拿起弓箭射击,乔宥伦眼神呆滞了一会儿,看着对面的箭仍旧如雨般放射过来,突然醒悟一般,拿起箭疯狂地射击,其速度虽不及其他士兵但是却带动士兵们的士气,“啊”乔宥伦被箭刺伤了腿部,鲜血奔流,他咬紧牙关,拔出了箭欲站起来,却几经周折还是颓废地坐在船舱上喊道“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刺杀声、叫喊声,风吹拂发出萧瑟声、哭声不绝于耳,铺天盖地迎面而来,整个世界只有两种颜色,黑夜里溅起鲜红的血液。

过了许久,黑暗阻挡着人们的视线,但是箭还是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当乔宥伦起来的时候,看到拿钺刀的男子坐在他的床前,他记得他的船营在风的压力下被推翻了,他自己掉落在冰冷的海水里,他猛足了劲却一直没有到达岸边,冰冷的海水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被别人拉扯了一下,依稀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随着水波摇荡进他的耳朵,但是疲惫至极的眼睛却睁不开。

“你为什么救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娄夷族的族民,在三国之间的战争中”乔宥伦醒来后,摸了摸沉重的头,缓缓地走下床,一走动,牵扯肌肉引来一阵阵疼痛,十指紧紧地抓紧自己的衣服。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两百年前,有一个民族叫九尾狐族,这是一个被饥饿和战争困扰着的民族,九尾狐族人从一出生就有一种怪异的疾病,他们身材矮小,力量极其小,但是他们的胃口大,无论吃多少都不会满足,但是如果他们每天没有摄入足够量的食物,他们就会死亡。人们都说这就是被九尾狐诅了的民族。这样的一个民族很快就传遍全国,也逐渐引起了人们的兴趣以及野心家们的征服欲。一个悲剧的民族就这样四分五裂。民族区域辽阔,畜牧业发达需要的大量劳动力,大量的九尾狐族经常被人叛卖为奴隶,逐渐沦为底层人民、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点。寥寥无几的九尾狐族人,忽然一夜之间,他们变得极其强大,他们不再懦弱、矮小、不健全,但是还是摆脱不了九尾狐族的诅咒,每个九尾狐族从一出生就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从此开始了报复和拯救民族的道路。

“你是九尾狐族的人?”乔宥伦突然想到他脖子上有九尾狐的标志,还有之前在牙洞里看到那个不完整的故事,顿时略微明白其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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