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陈伟宁十四岁,在他一生的黄金时代,跟在韩一凡身后,有好多奢望,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只是后来,韩一凡离开之后,过了好久,他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第一次遇见花碟的时候没有预见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他。
并且,还可以改变自己和花碟的命运。
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和花碟上床的时候,激动的手都颤抖,觉得能够拥有她,自己此生无憾了。
可是,当他把花碟的鞋子脱掉的时候,花碟娇媚如骨的对他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让我给你唱首歌!”
他已经彻底沦陷了。
可是当韩一凡失踪以后,他突然开始明白,生活早就已经开始锤自己,自己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因为情动而说的海誓山盟,自己根本不敢去做。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念韩一凡,因为有他在,自己永远都是躲在他身后的小牛,生活要锤,先锤的是他。
他一直坚信,韩一凡会回来的。就像他跟花碟说的海誓山盟一样真。
所以,韩一凡出现以后,他就想方设法破釜沉舟连借带偷老子的钱帮花碟赎了身。
只是,一些世俗的偏见让他举步维艰。
韩一凡再次帮了他。
因为韩一凡找到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彻底的打消了陈伟宁最后的担忧,回去整顿之后,就带着媳妇回家了!
宁王大为高兴,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儿子愿意结婚,那就是一个好兆头。
而,陈伟宁拉着牛爱花从离阳皇城的大街昂首挺胸走过的镜头,更是被很多人捕捉到眼里。
郎才女貌!
痴情男儿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很快,整个皇城都在流传着宁王公子带的女人是如何如何的国色天香,如何如何的仪态万千。
没有人知道,他们夸奖的正是昨天大火里烧死的前花魁,花碟。
而宁王心情高兴,但是并不妨碍他要打击一下韩一凡的决心。
顶多就是在心里恻隐了一下,到时候不让他太难看。
花灯节最为隆重的曲艺终于浩浩荡荡的开演了。
宁王早早就意气风发的来到了花灯节规定的花船上。
这花船有三层楼高,里面摆设,俨然是个酒楼。
宁王独坐二楼一个雅间,可以隔着窗口看到大厅中的一切。
而陈伟宁也是站立在他旁边,指了指对面房间道“父亲,一凡哥就在对面的房间!”
窗户口都有珠帘,看不到对方房间里具体情况。
宁王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韩一凡困意来袭,此时正敲着二郎腿,仰躺在一把靠背椅子上,睡觉,鼾声不小。
睡梦中,这厮仿佛还能听到耳边,九公主那句让人恶向胆边生,恨不得兽性大发的“痒”字。
看着韩一凡熟睡中,嘴巴不停流口水的模样,九公主嫣然一笑。
很快,曲艺竞赛就开始了,率先上场的是几个长袖长衣的歌姬们,挥洒舞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