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千多只散养鸡剪翅膀、消毒,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所以鸡场的事一连忙活好几天,这才算告一段落。而韩涛手下的队伍也再一次进行了扩大,村里两个单身老头同时被招入麾下,负责鸡舍和猪圈,为此,韩涛每月给三个老头开支的总费用也变成十五元。

选择以冬天为养殖起点,其实是最不容易的。虽然说一开春母鸡就能下蛋,但是大雪封山这几个月,野外根本找不到吃的,所以这时候全靠喂,这也是农户很少养过冬家禽的原因,一般的就是几只,留着下蛋自家吃。

不过韩涛也有自己的算计,整个冬天也就是有四个月的时间,虽然这时候需要饲料,但是韩涛已经提前备下了大批的谷糠麦麸子和苞米。等开春以后就彻底省心了,因为开春后,草地有的是蚂蚱,而且这些鸡还可以给六十多亩果树林除虫,所以到那时候基本不用喂食。

东北农村的冬天生活最悠闲,一天俩饱一倒,老话叫“猫冬”。这时候没啥农活,外面又天寒地冻,撒泡尿马上就冻成冰坨,所以大家伙都以屋子里的活动为主。有的凑在一起下下象棋,有的叫上几个人玩玩纸牌。这种纸牌韩涛也是头一次见到,他不是大家熟知的扑克,而是和麻将的玩法差不多。上面也是条子、饼子、还有万,唯一和麻将不同的是上面还画着水浒一百零八将,大人玩牌,小孩看画,各得其所。

无所事事之下,韩涛就想起了老纪三叔答应自己的事。所以吃完饭,韩涛就去找纪有臣磨叽:“三叔,咱啥时候上山打猎啊?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自己来就行。”三叔接过刘婶递过来的茶水,一脸无奈的说道:“咋还追你刘叔这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不是着急的事,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等落头一场雪咱就出发。”

“这得啥时候能下雪啊!”

“哈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看着一脸失落的韩涛,刘叔笑了笑:“别愁眉苦脸的,打猎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估计你三叔早就把要用的家伙什收拾好了,每年这时候,他那些夹子和猎枪都擦的锃亮了。”

“我说三叔咋不着急呢!嘶,还挺好喝,这是什么茶?。”韩涛也没看三叔在哪滋溜滋溜喝的起劲,韩涛也忍不住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老虎潦,你老板儿叔送的。”刘叔吧嗒一口大烟袋,之后说出了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这是哪出的茶叶?“韩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那种茶叶叫这个名字,所以只好冲着三叔问道:“三叔,啥叫老虎燎?”

“老虎燎学名叫刺五加,是山里的野生药材,你老板叔总是吹这个刺五加是宝贝,说它能治风湿,壮筋骨,还说什么宁得一把五加,不用金玉满车的。”三叔喝了一口,缓缓说出这茶的出处。

“对对对,你说就这破玩应,山上有的是,还宝贝啥。”

正说着话,突然二嘎子跑进了院子,边跑还边喊着:“六叔,六叔!快去看看吧,老祖宗掉冰窟窿里了。”

“咋回事?”刘叔一听,腾的一下就站立起来,随后韩涛和三叔也跟着站起来,跑了出去。

“老祖宗掉冰窟窿里了,赶紧的。”二嘎子再次催促大家。

韩涛大声问道:“说清楚,在哪啊!”

“在西大坑,快点吧!”一出门,韩涛看二嘎子都急哭了。

“怎么掉下去的?”刘叔边走边问着情况。

“说是出村回来抄近道。”

“谁看见的,咋不救人?”刘叔此时记得眼睛都红了。

“老祖宗身边的冰都裂了,谁也不敢上前啊!”二嘎子一边说,一边小跑着带路。

等到了西大坑才发现,大坑边上已经聚了好些人,此时村里辈分最大的老祖奶只有小半个身子在冰上趴着,其他人都在吵吵嚷嚷的想办法。

“都怪我,要不是我想着抄近道,老祖奶就不会掉下去了,呜……………”秋香几次想着冲过去,都被大家伙给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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