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事可就交给你了,我去老祖奶那座会。”见香菱嫂子真的把秋香叫到了她们家,韩涛顿时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这有我呢!”香菱嫂先是给韩涛安了安心,之后呵呵一笑:“真没事,都是些千年谷子万年糠的疙瘩,嫂子知道咋整,一准给你办的妥妥的。”

“好,那我走了。”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索性韩涛也就不管了,抬腿就奔老太奶家。

“小涛来了,天冷,快脱了鞋往里坐。”见韩涛掀门帘子进了屋,老太奶抄起笤帚疙瘩把炕划拉了一下。

“嗯,您还好吧老祖奶。”韩涛也不外道,说着话就脱鞋上炕,和老太奶围着火盆盘腿坐在炕头上。

说起来,农村的火盆可是个宝,早上烧完的柴火灰扒到盆里,不但不冒烟,还可以热一天。就是第二天早晨一扒拉,还能扒拉出火星子。而且这火盆是用黄泥箍的,特别经烧。

尤其是小孩,他们最喜欢火盆,弄点土豆、豆包什么的扔在里面,烤得金灿灿,而且还一点灰不沾,就算有点灰也不怕,农村没那么多讲究,有时候身上哪儿拉个口子,顺手还扬上一把灰止血。

“老太太我呀,好着哪。来,尝尝老太太这毛嗑炒的怎么样。”老太奶把腿边上那个装瓜子的小笸箩递给韩涛:“真说起来啊,这阎王爷他不敢收我老太太,我还有个孙子叫刘国威,他还没娶上媳妇,要是那阎王爷就这么把我带走了,我还不把他的阎王殿给掀喽!”

“哈哈”韩涛笑了笑道:“对了老祖奶,我来村里也半年多了,怎么没见过您家儿子和媳妇啊?”

“哎!”老太奶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徐徐的说到道:“十几年前公社修水库的时候,出了事故,他们两口子加上我那大孙子一块没了。”

“对不起了老祖奶,这事我真不知道。”韩涛放下手中的瓜子,歉真诚的向老祖奶道歉。

“不要紧,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太奶拍了拍韩涛的手“自从国威他爸他妈还有他大哥去世以后,这个家就剩下我老太太撑着。我就觉得,国威这孩子太可怜,所以呀,我就宠着他,惯着他,一个不字都不敢说他,就怕他受了委屈。”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韩涛问道。

“哎,都怪我呀!是我把这个孩子宠坏了,也惯成了混世魔王。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小混混。”说到这里,老太不奶顿了一下“现在老了,这几年多亏秋香丫头懂事,不但要抚养铁蛋,还要帮着我一起撑着这个家。”

“老祖奶,这么说来秋香嫂子确实是够难的。您说,我是不是给她惹麻烦了?这可咋整!”韩涛听老太奶这么一说,心里就更加感到愧疚,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这不怪你,虽然老太太我年岁大了,但我不糊涂。谁对咱们是真好,谁在看笑话,老太太我心里明白着哪。”

“谢谢老祖奶理解。”韩涛把老祖奶再次递过来的瓜子放回笸箩,接着问道:“那您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这样我以后办啥事也好心里有数。”

“这个话说来话长,自打国力和他爸他妈没了以后,家里就剩我这个老太太和秋香丫头带着国威,而国威他嫂子的娘家人因为秋香还年轻,所以就多次逼她早日改嫁,但为了我这个老太太和国威,还有铁蛋,秋香竟然和娘家闹掰了,差点断绝了关系,为了这,她娘家弟弟甚至扬言要烧了我们的房子。”

“那后来怎么样了?”韩涛问道。

“后来你刘叔出面去了一趟她们家,并且答应他们,如果秋香今后有相中的人,我么老刘家绝不拦着,而且还要像嫁姑娘一样对待,之后这事才算拉倒。但是我那孙子国威又不争气,还处处惹事,所以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家里却没个顶梁柱.............”就这样,老太奶把这七八年发生的事,一股脑的和韩涛说了。

许久之后,韩涛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国威做得没错,这是他懂事了,知道担当了。”

“我老太太也从来没怪过他,他这么做是对的,他秋香嫂子走到今天不容易,所以他长大了,就应该照顾起这个家,这更是他该有的责任。但是这个事别人根本没法理解,等传出去以后,你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为了这事,秋香丫头差点糟践了自己。”

“这就是国威去了城里,之后一年多也没回来的原因?”韩涛问道。

“嗯,他是怕秋香丫头为难,所以..........”就这样,韩涛在老太奶家一直聊到了晚上八点多,一直到香菱嫂送秋香和铁蛋回来,这才和香菱嫂一道往回走。

回到养殖场,韩涛老远就听李五爷在那大声吆喝:“谁呀,是小涛回来了吗?”

“是我,五爷。”韩涛连忙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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