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牵着长裙少女的手,先继迈入房中,行走间,白袖飘摇,行云流水。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绿群女子没来由的有些艳羡,露出一副缅怀追忆的神色,轻声喃喃道:“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随后轻轻摇头并苦笑一声,打着哈切扭头回房歇息去了。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月光零碎。

身着白衣的姜北站在窗边,遥望着满天夜色。

苏晴竹坐在床沿处,美眸中映着窗边那道白衣身影,柔声开口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快早些休息罢……”

姜北轻轻挥一挥衣袖,身影沐浴在银白月光下,微微仰头眺望满夜星月,伴随一袭白衣飘摇,两鬓青丝随风摇曳,只见那白衣少年眼眸中有些迷惘,轻声地开口喃喃道: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武林高手呢?”

……

相思河处。

两方人马交战厮杀。

一方是明显训练有素、衣着统一的黑衣官兵,而另一方则是身着各异、来路不明的江湖儿女,两方势力在这荒郊野岭的相思河处混成一团,杀声壮烈,刀光剑影。

长桥上,领头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三尺长剑,与一位身着道袍的道人对峙着。

耳边,萧瑟的风声携卷着混乱惨烈地厮杀声,肆虐着这方原本静谧的天地。

持剑的黑衣男子屏气凝神,上下打量着身前的道袍道人。

那道人手持拂尘,方才自称是荆州无名道观的无名观主,前来助那红衣魔女一臂之力……

这番说辞可是值得细细斟酌一番,咋一听起来好似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穷酸道士,但细细思量回味一番,又好似是一位深藏不露隐归山林的得道高人。

黑衣男子握紧长剑,舔了舔干涩的干涩的嘴唇,悄然眯起眼眸,长剑出鞘,剑指那身着道袍的道人。

身着黑衣的男子猛地向前一冲,一手提剑,身影化作一道如鬼魅般的残影,遽然向那道身着道袍的身影刺去。

究竟是故弄玄虚的穷酸道士、还是高深莫测的得道高人?

一剑之下,水落石出!

眼见那把长剑抵在身前,携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杀意,眨眼间便要取了那道人的项上人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位生死一发的无名道人轻轻掸了掸手中拂尘,向身前那把刺来的长剑挥去。

黑衣男子见那道人挥舞手中的拂尘后,当即嗤笑一声,随手变刺为砍,向那道人的拂尘斩去。

身着道袍的道人轻闭双眸,再次掸了掸手中的拂尘,却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将拂尘收回臂弯处,一手立在胸前,低头轻吟道:“无量天尊。”

黑衣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心道若是这群不速之客都如这道人般虚有其表,那就便是虚惊一场了。

长桥上,道人轻闭双眸,紧接着那黑衣男子的长剑便抵在道人的脖颈前,眼看着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把长剑就要取得道人的项上人头时,突然生变,当那长剑即将砍到道人的脖颈处,手起剑飞,那黑衣男子的身影遽然向后退去,随后只见那黑衣男子一手紧紧扣在心口,身影狼狈地半跪在地,气喘吁吁地将长剑倚在身旁,惊魂未定的瞳孔中映着身前那道神色自若的道袍身影,随即五脏六腑中气血翻涌,又嘴中一甜,“噗!”的一声,猛得喷出些许猩红鲜血,面容扭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黑衣男子一手化爪紧扣着心口,一手持剑倚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血迹,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但依稀还能看到那道自始至终都神色自若的道人,随后声音中略显嘶哑的开口问道:“为,为什么?”

“道法自然。”身着道袍的道人悄然张开双眸,居高临下的俯视了身前的黑衣男子一眼,随后却并未赶尽杀绝,只是扭头望向那道逐渐远去的红衣身影,高声道:

“贫道无名道人在此,助道友一臂之力,谢过道友为这浩然天下除魔卫道!”

河岸边,有位僧人长发飘摇,拦在一众黑衣人身前,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微微俯首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随后长发僧人轻飘飘挥出一拳,锤飞身前数道黑衣身影。

战场中,有位青衫剑客剑法凌厉,剑影鬼魅无形,朗声喝道:“我荆州儿郎何在?!”

青衫剑客话语落下,战场中,两岸的黑暗中,传出数十道乱作一团的附和声。

相思河上。

身着红衣的持剑女子踏水而行,伴随着那一袭红衣在这条相思河上飘荡,河流两岸的黑暗中,暗中追随着上百道身影,并随着那红衣的脚步逐渐增加。

天下传闻这位刹那魅影在刺杀那荆州刺史时,时常孤身奋战、身临险境……

如今看来,可是与传闻有些不相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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