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媚儿晃了一眼两人,分明看到两人眼中情愫暗生,顿时柳眉微蹙,心里烦躁,可她暂时也不能将那暧昧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因为丁珰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丁珰方才那一拳刺落了空,自是不肯放弃,继续紧逼而去,双拳之上的两根尖刺,恍若凶兽口中的大獠牙,去势汹汹。
额头、咽喉、心脏、腹部,丁珰的拳刺无一不是打向龙媚儿的要害。然,令他惊恐不已的是,这妖女竟能从容不迫地用这玉笛将他的拳刺一一拨开,十几招下来,竟不能伤她毫发。丁珰这一慌,便自乱了阵脚,猝不及防,腹部痛痛地吃了龙媚儿玉笛的一棒子。
口中喷出一大口血,他弓着背像河虾后退般被迫退了好几步。实际上,这一棒子的威力并没有多大,只不过丁珰的腹内本就有恙,受这一棒,令他腹内伤上加伤,是以如此狼狈。
龙媚儿淡淡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道:“按照我的推算,罗铜,应当已经死了。念在你们兄弟情深,我今天把你也送过去陪他吧,不然他一个人偷看女鬼洗澡,多没意思啊。”弯弯的睫毛轻轻一扬,魅惑的眼波不断自目中流出,似乎从她口中说出的是情话,而非骇人的恐吓。
丁珰一听,恼羞成怒,但他摸不清龙媚儿功力深厚程度,又恐再乱阵脚吃亏,于是极力掩藏自己的慌张,作势喝道:“妖女,你害死罗铜,又害得我尝尽痛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丁家的五行拳!”
生怕这女人再提那日之事,毁自己与罗铜的名声,所以丁珰当即便不留余力地出拳,使出一招饿虎扑食。可刚猛姿态扑过去的他,在龙媚儿眼里,却似一只发怒的黑山猫,手只随意一旋转,便轻松揽下他的双拳,连同他的人一同拨推开去。
第一招讨不着好处,丁珰心中不快,又当即回身委下身使出一招虎尾扫林,扫向龙媚儿的双腿。龙媚儿顺势一跃,跃向二楼,稳当立在二楼的围栏上。
丁珰心中更恼了,脚下一蹬,欲追上前去,使出一招鹰击长空。怎料,一阵靡靡之音自龙媚儿的玉笛传出,丁珰便腹痛得嗷嗷叫,身体也当即失去控制,嘭地摔将在地,不住地翻腾。
看丁珰又吐了几口黑血,龙媚儿这才略为满意的收手,高高傲睨着他,冷冷说道:“知道我最记恨什么男人吗?”她本就无意真的问他,遂自答道,“就是你们这种举止下流,道德沦丧,还自诩风流潇洒的男人。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众人听得龙媚儿这般数落丁珰,不知所以然,莫苏悄声向龙千婳问道:“是不是,其中还另有纠葛,与他们。”莫苏用眼神示意,他们即是丁珰与罗铜。
龙千婳点点:“嗯。”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显得有些为难。
丁珰咽喉已然腥辣,不能言语,身体自是更不必说,实则,他对任何反击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艰难地朝龙媚儿翻了翻白眼。看丁珰仍是不服气,龙媚儿冷哼一声,随即便痴痴地笑着轻缓落下,并故意放缓语速道:“白我,等会你死了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喂我的宝贝儿。”众人皆被她阴阳怪气的话语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龙媚儿瞧着众人眼神不对劲,敢情大家对丁珰都心存同情,心里一咯噔,便话锋一转,道:“丁珰,听说你与罗铜在江湖中风评不错,我看啊,是大家都不识得你们的下流行径。”说着,龙媚儿故意调高音调喊道,“你们收买地痞流氓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这委实是江湖中惯用的搭讪手法,我也不多做评价。可你等送我们姐妹到客栈后的那番举动,可谓是败德辱行,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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