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伤兵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草甸子伤兵营,伤兵营也严格按照王良制定的规矩一步步的开始了运转。
随着一批批轻伤员的归队,草甸子伤兵营的名气,也开始在所有巡逻秦军粮道的斥候屯里流传,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关于医者王良的传说,莫名其妙的雨跟惊雷,王良缝衣服似的缝合伤口,王良的神药和手电筒,王良击杀狼王……
士卒们除了休息吃饭,便是行军作战,在这个娱乐严重缺乏的时代,对这种离奇古怪的事情自然是兴趣满满,越传越广。
与王良传说并驾齐驱的,却是关于一只兔子的传说,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自然也有不信邪的兵卒,在无聊之余,便抓住兔子开始了王良式的实验,将自己的脏衣服撕一点儿塞进兔子的肚子里,有的兔子当场死亡,也有当时不死的,过一两天还是死了,肚子里发炎化脓,烂的不成样子,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塞进了干净布条的兔子,虽然最终都会发炎化脓死掉,却是要晚上好些天。
整个粮道的斥候兵们大有被吓了一跳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王良制定的草甸子伤兵营关于个人卫生的各种规矩。
一些没有受伤的兵卒也开始勤快起来,洗澡洗衣服,注意个人卫生,好处也是显而易见,有时候,平时不注意剐蹭的小伤也会红肿发炎化脓,虽然不致命,却在行军的时候也会难受,却在洗澡洗衣服之后,虽然也会红肿,化脓的却少了许多。
一时间,秦军粮道斥候屯里洗澡洗衣服便形成了一种风气,不洗澡洗衣服,邋里邋遢,反倒是被兵卒们瞧不起,敬而远之。
于是,一些兵卒也在受伤后,被送到伤兵营时,在小河边看到白福便开始喊,我洗澡洗衣服了,我是干净的,引起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随之而来的,也便是王良的名气越来越高,草甸子伤兵营的规矩也深入人心,士卒们开始自觉的遵守。
一个自然形成的良性循环慢慢开始了蜕变,影响到了整个秦军粮道所有的士卒。
伤兵营按照王良的设定有条不紊的发展,随着白福等人的日渐熟练,分走了王良大部分的工作,王良倒是有了大量的闲暇时间,闲了下来。
柴大的好日子却是到头了,噩梦开始了。
秦国粮道上,凡是跟草甸子伤兵营有联系的兵屯,都象征性的派遣了一个伍的兵卒协助王良,慢慢的累积起来,竟然有百十号人,都多过一个兵屯了,而这些人也一股脑儿的都划归柴大调遣。
柴大安排的也是有规有矩,巡逻警戒,打猎捕鱼,采药,训练,辅助白福安排伤员……各个伍轮换着来,一样都没有落下,井井有条。
对这点,王良倒是非常的满意,只是士卒们松松垮垮的队列和分不清左右脚的左转右转齐步走,实在是看不到王良的眼里。
在一次心血来潮组织的小小阅兵仪式没有把人笑死后,王良一气之下,便把训练士卒这一块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教官是严厉的,王良上学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而王良教官是更加严厉的,因为王良也不太懂这个,但毕竟是经历过,可以一边训练一边回忆一边琢磨。
不训不知道,一巡吓一跳,原来挨训跟训人完全是两码事儿。
训练别人,是会上瘾的。
王良乐此不疲,挨训的士卒们却是苦不堪言,不过效果还是不错,一番折腾下来,行走队列什么的整齐了很多,比不上大阅兵的整齐划一,却也能马马虎虎入了眼,如果不是穿着的破破烂烂各不相同,到也有了一丝现代军队的模样。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王良也很满意,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电视剧上看到的,乱七八糟的阵法也搬出来玩一玩。
天刚蒙蒙亮,一队秦国骑兵便闯进了田常的营地,惹得营地里一片鸡飞狗跳。
这是秦国国府的正规骑兵,清一色的高头大马,身穿黑色军服,外裹黑色皮甲,领头的是一个老者,更是系了一条黑色披风,威风凛凛。
“田常呢,田常在哪,快点滚出来见我……”老头没有下马,也压根就没有准备下马,就这样坐在马背上大声呼喊。
田常小跑几步,跑了过来。
“将军,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田常便异常的高兴,惊喜道。
很显然,两个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
老头是木通,秦军国府正规军到二百五长,也就是俗称的千夫长,田常曾经在老头的手底下做伍长,两个人自然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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