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虔所说的编练新军,也只是在原有的三万主力骑兵中,抽调了一万,准备配备马鞍马镫马蹄铁,独自编练成军,可数目还是太大了一些,兵器坊的工匠们日夜赶工,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近千名的骑兵,真正配备了这三样。
近千名骑兵在操场上快速奔驰,依旧是声势浩大,带起滚滚烟尘,气势如龙,这便是马鞍马镫马蹄铁的好处了,搁以前,是没有骑士敢跑这么快的,不但要节省马力,防止马蹄炸裂,还要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万马奔腾中,你要是摔下来,瞬间被踏成肉泥,没有一点幸存的可能。
“伤病营护卫屯”赢师隰笑道。
只是一眼,赢师隰就看出了这些骑兵的来路,完全就是按照王良组建伤病营时,护卫骑兵屯的形式组建的,阵法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人数多了一些,运用的不太灵活,看起来难免缩手缩脚,拖泥带水,可在短短的时间里,能练成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也就是在秦国,牧马的出身,精通骑术的士卒好寻,尤其是戎族士兵,更是在马背上长大,骑艺精湛,放在别国,步卒改骑卒,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马都抓不稳。
赢虔也是高兴,遣返征兵的时候,王良伤病营的护卫骑兵屯被赢虔留了下来,士卒们被安置在这支新编练的骑兵中,担任什长,屯长,可以说,这支骑军,就是以伤病营护卫屯为骨干,组建起来的。
“铜铁怎么来的?”赢师隰问道,对于国府来说,这才是最主要的,打仗打的可不只是优质的装备,还有金。
秦国缺铜少铁,更是没有购买铜铁的金,往往是以战养战,全靠缴获,少梁之战撤的匆忙,根本来不及打扫战场,自然也便没有任何的收获,马镫马蹄铁虽然东西可数目摆在哪里,所要用到的铜铁一样不少。
原本兴高采烈的赢虔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不吱声了。
“你说”赢师隰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老大的性子啊,厉声问向一旁的副将车英。
“将军收缴了征兵手中的武器,”副将车英犹犹豫豫,不情不愿的说道,“征兵们,是空着手离开的”
“公父,只要能打败魏军,征兵的这点武器,算得了什么”见是隐瞒不住,赢虔急忙辩解道。
“糊涂”赢师隰勃然大怒,暴喝一声,却是猛的咳了起来,赢虔想要上前搀扶,被赢师隰随手推到一边,赢师隰是真的来气了。
铜铁在这个时代,可是贵重的东西,秦人穷苦,有时候,一把铜剑,就是一户人家所有的家产,对于猎户樵夫来说,铜枪铜斧不但是自己上阵杀敌的武器,更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工具,如今被赢虔全部收缴,这得得罪多少征兵,要是传出去,国府的信誉可就彻底的没了,再次征兵,还会有人来吗,即使来人,还会有武器吗,难到要征兵们拿着木头棍子上阵杀敌,上演一处手撕魏狗。
这个老大,办事还是太毛糙了一点啊,急功近利,如何做得了一国之主
可木已成舟,除了生气,赢师隰也是一点招也没有。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赢虔,赢虔只管带兵,政事上的事情,从来不掺和,只知道秦国百姓穷,其它的,哪里知道这些,赢虔是从来不考虑的。
骊山大营的山根石屋里,公孙痤就被囚禁在这里。节气已经转寒,小屋里生起了炉火,倒也温暖如春,石榻上铺满了厚厚的干草,上面更是铺了一层毛毡,石桌上摆满了酒菜,犹自冒着热气,这应该是整个秦国最豪华的囚室了,可公孙痤却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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