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不期而至,纷纷扬扬,遮盖了三百里秦川的山山水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嬴渠梁却是顶风冒雪,来到了骊山大营,同行的,还有墨家弟子桑纹锦和一名白衣士子。
“我要见公父”没有来得及歇息,嬴渠梁便对着王良喊道。
如今石屋前的空地上,已经完全被王良的亲卫屯占据,赢师隰也很光棍的把看守公孙痤的事情,一起交给了王良,而赢师隰,每天都会来到关押公孙痤的石屋,两个人打着谈和的名头聊天,这对打了半辈子的冤家对头,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这是”王良指着白衣士子,向嬴渠梁问道。
“魏国丞相府的中庶子,公孙痤的门客,公孙鞅”嬴渠梁急忙解释道。
公孙鞅,不就是卫鞅吗,也就是以后的商鞅,王良立即睁大了眼睛。
公孙鞅白衣翩翩,长相俊美,也可以说是十足十的帅哥,只是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直达下颚,一下子把这张脸蛋的帅气破坏的干干净净。
“久仰大名”王良急忙拱手行礼,只是盯着公孙鞅脸上的疤痕,依旧疑惑,历史上,这小子可是泡了白富美白雪的,虽然都说公孙鞅依靠的是才华,可如果不是有一张好看脸蛋儿的加成,打死王良也不信。
白雪家开的是洞香春,是整个安邑士子云集的地方,才华横溢的家伙多了去了,为什么会一眼看中落魄的公孙鞅,才华加脸蛋儿,无论那个时代,都是征服有志女青年的利器啊。
如果公孙鞅长成巴黎圣母院里卡西莫多的模样,即使再有才,白雪能看上他。
可是如今这张脸,怎么成这样了。
“少梁之战,拜先生所赐”公孙鞅依旧风度翩翩的回礼,完全看不出有气的样子,仿佛对自己被毁容的事,不值一提。
要说心里头没气,那都是假的,可要看在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王良的地盘,而且公孙鞅有求于人,再来气,也得忍着。
“先生说笑了,我可没有到过少梁高地”王良立马否认,倒是想回头问问木河,活捉公孙痤的事,是木河带着伤兵营护卫屯干的,估计当时,公孙鞅应该就站在公孙痤旁边吧,不过回头一想,问了也是白问,两军交战,生死关头,自然是劈头就砍,谁管他谁是谁啊,先砍了再说,没死已经是命大了。
公孙鞅却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公孙鞅早已经完全的打听清除了,生擒自己老师的,就是这个人的学生,而生擒自己老师的策略,也就是眼前这个人想出来的,甚至王良在秦国所做的每一件事,公孙鞅都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
“先生所谓何来”王良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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