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勤跟苦获拜见了巨子禽滑厘,就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又将巨额的利息重新计算了一次,这一下,禽滑厘也是吓了一跳。
五百多万金,多么巨大的一个数字,天下最富的齐国,一次性也拿不出这么多金来,更不要说只是一个学术门派的墨家。
墨家的金库里有多少金,禽滑厘这些年一直忙于整理墨家文献,准备为墨家著书立说,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墨家的具体事务了,可这个,猜也还是能猜出来一些,整个墨家的金库里,能有几十万金,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三个人一连商议了几天,依旧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反而是个个头疼欲裂。
把事情公布于众,告诉总院的所有墨家弟子,群策群力,想想还是算了吧,自从墨子过世,墨家弟子们便人心浮动,慢慢的分成了几股力量,相互驳斥,如果再将这件事说出去,不但会毁了哪近百名墨家弟子的前途,墨家就此n也有可能。
玄奇却是着急了。
“我们去找王良大哥,我相信王良大哥”玄奇想方设法走出了看守自己的小屋,闯进了禽滑厘的阁楼,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个办法。
“我们一起去,只带几名可靠的弟子,不要惊动其他人”禽滑厘说道。
就这样,多年没有走出阁楼一步的墨家巨子,悄悄的出山了。
王良的大院里,近百名墨家弟子,一起将借款的利息算了一遍,所有人目瞪口呆。
“桑纹锦,你一直跟随在王良身边,你说说,王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善还是伪善”禽滑厘问道。
桑纹锦很想说,其实,这笔利息可以赖掉,毕竟,惹事的那个傻丫头已经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倒贴过去了,他们两口子的事,都可以被窝里解决,可想来想去,桑纹锦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不符合墨家的做事原则。
桑纹锦开始回忆接触王良的点点滴滴,越是回忆,也越是感觉不可思议,桑纹锦突然发现,自己跟在王良身后,差不多一个月有余,竟然并没有把王良看透,而是不知不觉的被王良所吸引,紧跟着王良的脚步走。
“王良就像一个人”桑纹锦突然身不由己的说道。
“像谁?”禽滑厘急忙问道。
桑纹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像老师,墨子。”桑纹锦说道。
桑纹锦原本就是墨子无意中解救回来的,墨子晚年,桑纹锦一直便在身旁伺候,对墨子,自然是再了解不过,而桑纹锦突然发现,王良就像墨子一样,不需要什么语言,只是无意中,便会牢牢的吸引住你。
桑纹锦终于明白,水镜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就顺从了王良,这是一种思想上的吸引和俘虏,如果当时换成是自己,估计也会解衣宽带,说不定,还会是自己亲自动手。
自己只是,从来没有仔细回想过而已。
“请巨子跟我来”桑纹锦说道。
桑纹锦突然发现,让巨子了解王良,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只要把王良的思想展示在巨子面前,就可以了。
桑纹锦带着禽滑厘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帐篷,帐篷一角的木架子上,挂在绘制在羊皮上的栎阳城地图,地图上,标注着一个个圆圈。
“这些圆圈是磨坊的位置,这些磨坊,都是王良自己出钱修建,目前正在修建当中,等修建完成后,会免费提供给栎阳城的百姓们使用,而且这只是第一批磨坊,”桑纹锦介绍道,“磨坊可以将谷物跟小麦粟米磨制成面粉,我们传授将面粉制作成馒头的方法,百姓们便可以吃上馒头,最少节省一半的粮食,而且对百姓的身体有好处。”
“这里原本居住的居民,我们也进行了丰厚的赔付,赔付的金额,足够他们在栎阳城的其它地方重新买一座小院,”桑纹锦说道,“如果有心,买房剩余的钱,还可以再买几亩地,也可以说,他们在王良的手里发了一笔小财”
帐篷的另一角,摆放着数件木制的模型。
“只是水车,这是水磨,这个可以用来为稻谷去壳”桑纹锦一一介绍道,“他们都是根据王良的思路和王良所画的简易图纸,我们试着做出来的,都已经测试过无数次,可以利用流水的力量,让这些东西运转起来,而且效果非常的好,这样,我们会节省大量的人力。”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最晚明年开春,我们会在栎阳城外的清水河,或者石川河旁,修建一座大型的水力磨坊,地形都已经勘探好了,”桑纹锦说道,“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秦国的朝局有些动荡,老世族不甘心割地,正在联手向新的秦公施压,具体是否修建,我们还需要请示王良”
走出这个帐篷,桑纹锦又带着禽滑厘他们钻进了另一个帐篷,帐篷里,两名手持短剑的墨家弟子正在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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