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帐篷里,挤满了人,木河,田常,乌力左乌力右,柴大,瘦猴,还有十几名屯长什长,只是,谁也没有吭声,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这是木河的帐篷,大家都是自发的来到这里,只是,要商议的事情,真的不好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了木河,要知道,这帮人里面,只有木河是王良的学生,这是整个秦国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希望木河跟拿一个主意出来。
木河耷拉着脑袋,内心里很是纠结。
木河跟其他人不一样,原本木河家,就是秦国新晋的贵族,有很大的一片地,而且木河的老爸木通,也在这座军营里。
从内心里,木河想要去找王良,法家巨子啊,即使不论两个人的师生情谊,跟着这样一个巨子,自己也会有莫大的前途,可是,王良却是在魏国。
如果王良在齐国,楚国,韩国,赵国,即使是在远远的贫寒之地燕国,木河也不用这么纠结,立时背起行囊就出发了,可王良在魏国,而且是紧邻秦国的河西。
少梁大战结束还没有多久呢,秦魏两国手里,都是对方的累累血债,难道要为死仇家效力,对付自己的母国。
木河家,可是根红苗正的老秦人,也是赢师隰变法的得利者,一时间,木河不知道该怎样去选择。
木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任凭无数道目光盯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微微发痒。
木河不开口,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去找先生,”沉默片刻过后,瘦猴最先打破了沉默。
“我的命是先生救的,我是先生的追随者,先生到哪我到哪,”瘦猴说道,“先生对我怎么样,大家也都知道,没有先生,就没有我瘦猴,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我这条命,已经卖给先生了。”
“哼”瘦猴刚刚说完,田常便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支新军,都是粮道上的老兄弟,谁没有受过先生的恩惠,先生的伤兵营里,救活的兄弟,数也数不清楚,”田常喝道,“可先生现在在魏国,在河西,还娶了魏王的女儿,魏国的公主,成了魏王的女婿,要为魏国卖命了”
田常也是秦国的小贵族,也是有一片地的,而且有自己的几个奴隶,大战结束后,又新讨了一个小妾。
在少梁大战的时候,虽然是田常的屯最先接触的王良,可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一般般,只是比平常人近了一步而已,而且到了后来,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交集。
而且田常是纯粹的军人,秦国正规军出来的,在田常的眼里,比如瘦猴,也只是一个抱上了大腿的泥腿子而已,田常打心眼里瞧不起。
“不是先生背叛了秦国,而是秦国不要先生了,”听到王良的坏话,瘦猴的眼睛立马变红,犀利起来。
魏国丞相公孙痤用阴晋换王良的事情,闹得整个天下沸沸扬扬,这里面,可是谁都清楚的。
“先生为秦国做的还不够多吗,整个秦国,有谁比先生做的更多”瘦猴战起来喝道,“可秦国是怎么对待先生的,这个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王良为秦国,做的确实够多了,卖宝捐粮,借金,最后更是把自己搭了进去,整个秦国的老世族们,也没有人做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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