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谷将军府,议事厅。
青山谷将军府议事厅里有三个人,青山谷新主人张顺,青山谷原主人柴东进,以及青竹镇镇长笑三刀。他们三人站坐不一。
正北首座属于青山谷新主人张顺,但张顺并没有坐在宽大舒适的红木圈椅上,他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侍女已经给他的茶水更换过三次了,他一口也没喝。他没有心情喝茶,茶水并不能解决他内心的焦渴。他的亲弟弟被牧清扣押在海老山,要求他用五万斤军粮去赎人。五万斤军粮不是个小数目,他比不得小池家族可以轻易随便的拿出钱粮去赎人。青山谷的钱粮不是他的,是定国公易枫的,他哪里有胆子擅动。
左侧下手位置那张椅子上坐的人是青竹镇镇长笑三刀。他用喝茶来掩盖慌张。他知道今日被张顺请到青山谷所为何事。他刚刚从海老山赎回了小池春树,而张顺的弟弟张秀被扣在海老山成了人质,张顺叫他来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他现在担心的是他和牧清明珠暗投的事情会不会败露,特别是他和仇大海做局坑害张秀的事情会不会有马脚。
右侧下手位置的椅子上坐着的人是柴东进。他悠闲地喝着茶,用眼角的余光不停地观察着张顺和笑三刀。他原本被张顺打入牢狱,但是自从段明被揪出来与牧清私通并被砍头之后,他就恢复了自由身,只是官降一级,成了张顺的副手。牧文远的七星宝剑就挂在他的腰上。当他从张顺嘴里知道牛三木就是牧清之后,他就把这把宝剑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特别是在一线崖大战后,牧清对他说那句话,“我一定会取回我父亲的剑“,这句话更加使得柴东进认定这把剑来头不小,一定藏着大秘密。
笑三刀呷了一口茶,他率先打破无人说话的局面。他问张顺:“先锋营有三千人呢,一个都没回来?“
张顺烦心地回答:“全军覆灭,连个报信儿的都没回来。“
笑三刀安定了不少。如果先锋营没有一个人逃回来,那么他和仇大海合谋的事情就更不会出纰漏了,他的情绪稍有放松。但是接下来柴东进不温不火的两句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柴东进说道:“问题的焦点就在这里,昨日我派人去海老山观察了一下,让人感到最奇怪的地方是,海老山的山寨大门只有很小的破损,甚至可以用完好无损来形容,那么问题来了,海老山山寨大门没有被攻破,是什么原因让张秀将军进了海老山呢?此事身为蹊跷。难道有内奸?”
笑三刀心里突得跳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脸色微微有了变化,他快速压住那种一闪即逝的慌张。对于和仇大海合谋的事情,他当然有预案,他只是没想到柴东进心机如此深沉,他不但长于逻辑分析,还派人去查看了海老山现场情况,从这个角度看,柴东进是个劲敌。还好他现在是副手,如果他是主将,那么海老山的情况恐怕就不妙了。他主动接下了柴东进关于内奸的推论,他说:“我也同意柴将军的推论,此事甚为诡异。应该好好查一下。”
柴东进说道:“笑镇长说的对!据我所知,小池春树是从青竹镇出发以后被牧清擒获的。我想,如果没有人给牧清通风报信,牧清又怎么可能轻易得手?”
笑三刀脸沉下来。“柴将军,你是在怀疑我喽?”
“不敢不敢。”柴东进欠身回答说,“我只陈述事实,不做任何指向性结论。如果有词语误碰了笑镇长,我给您道歉。不过我有个疑问还是想请教一下笑镇长,不知道是否可以。“
“你请说。“
“笑镇长,为什么你去海老山赎人,就可以全身而退?“柴东进似笑非笑地盯着笑三刀,”我听说贵公子和牧清私交不浅。贵公子还送了牧清一把鸣鸿刀,据我所知,这把刀现在就在仇大海手里。”
“哼。”笑三刀冷哼一声,“柴将军对犬子的事情知之甚多啊。看来你对我们做了不少功课。”
“笑镇长过奖了,这都是职业病闹得。你知道的,军人吗,带兵打仗都靠信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闲着无事,就派人打听了一些事情。诶,巧了,恰好就有人看到前些日子武器店和茶楼的一些纠葛。我想笑镇长可能不知道,所以我就斗胆告诉了你。”
“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你还有什么好消息,还请柴将军一并说出来。“笑三刀阴着脸,“如果这里不方便,我们可以去富贵饭庄边吃边谈。哪儿的老板娘风骚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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