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在精神病院这种地方睡觉,居然也能休息的很好。第二天起床,孟凉凉越发的精神抖擞。
这一天里,白天她熟悉工作内容、继续的混脸熟,晚上她将两份工作的时间做了个合理的规划,并罗列出突发状况预案,尽可能的保证在各种情况下,两份工作都可以高质的完成。
转日,孟凉凉依照约定去见卫既白。约定的地点就是那个德语班的所在处。
这是一座汇集了各种补习班和课外兴趣班的写字楼。距精神病院也不远,乘坐地铁只经五站。楼前建着一座小型的喷泉广场。孟凉凉到达时,卫既白已经蹲在了喷泉池边。
见到孟凉凉的身影出现,卫既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旋即叹服起来,“厉害了我的学姐。这时间守的一秒钟不多,一秒钟不少。”
孟凉凉点头赞同,“守时是靠谱的一种表现。我一向很守时。”
卫既白的嘴角狠狠一抽。学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那话不是在夸她啊。
从喷池的边沿上下来,卫既白伸手递给孟凉凉一支手机,“上个月才刚淘汰的,还不算过时。里面装的有卡,直接能用。”
孟凉凉有些意外。眼前这愣货居然还是个细心热肠的。之前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时,她说过她的手机坏掉了,一时也没条件再买一支。这年头很难遇到个贩卖手机卡的,身份证补不回来,她办卡也是问题。
他居然就拿了一支手机来,还妥帖的连卡都装好。
揣着份感激,孟凉凉接过手机,郑重而诚恳的看着他说道:“谢谢。下个月我买了手机就还你。”
卫既白一愣,随即笑起来,摆手道:“拿着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送你了。”
这支所谓的淘汰了的手机,何止是不算过时,这型号还依旧畅销着。得益于它的热度,孟凉凉知道它的价格。
抚着手机的表壳,孟凉凉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白拿,但是不能那样。”
“随你。”卫既白很无所谓的一摊手,“学生证拿来,报名去。”
才出了半年了新型手机,说淘汰就淘汰。败家子的生活孟凉凉难能想象。
花了高价学费请人上课写作业。败家子的脑回路孟凉凉也理解不了。
她的眼珠子在收费条上久久的黏着,几乎要控制不住划价的冲动。刷卡的卫既白一脸的轻松的欢快,视线一直就没往数目上靠拢过。
办妥了报名手续,卫既白半堂课都没意思一下,当即就挥挥手冲向了他任性的自由,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班是基础班,老师的水平绝不基础。讲课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更难得风趣幽默,让人听得轻松且印象深刻。如果孟凉凉的幻觉症状能够痊愈消失,那么她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一定会更加的爆棚。
前一天晚饭的时候,孟凉凉听精神病院的值班医生和护士聊起幻觉这个话题。不同于他们对于幻觉类型的划分,她将幻觉划分成两种,一种不惊悚,一种惊悚。
很不幸,她见到的幻觉是惊悚的那种。
比如那天的杀人事件,比如一旦到了阳光直射不到的地方,这位女老师的背后就会出现两团婴儿模样的物体,血淋淋的吓人。
夏季的阳光通常直射不进朝南的窗。他们这间教室的窗户恰好都是朝南的。这就造成孟凉凉上课不敢抬头去看老师,需要抬头看黑板时,她就集中注意力只瞧黑板,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敢去留意。
她以为这种幻觉症状很快就会消失,但时间过去了一周,情况还是没有缓解。
一周的时间卫既白都没有找过她,令她有了不少闲余时间。这些时间孟凉凉用来温习各门功课、消化吸收德语课程的内容,还有就是留意医护人员们专业性质的聊天。
她不止一次的考虑,自己是否需要做个精神方面的检查。当然,她也就是考虑考虑,并没有打算付诸行动。
除了精神方面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孟凉凉。这是一个有味道的问题,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她已经久没有大小号。
明明吃得那么多,水也没少喝。
因为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出于节约,孟凉凉没去看医生。每天她都要在卫生间待上一会儿培养感觉,可惜无果。
直到有一天,孟凉凉抽着课间休息的时间又在卫生间里培养感觉,冷不丁听到那位女老师在外面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吵架,吵架的缘由是她不想继续流产,她已经流过了两个孩子,现在这个她想要留下。
流过了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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