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村里虎视眈眈的那些恶棍,卢俊义恨不得连夜就赶去海师衙门,好让海师派人来将那些人全剿了。
他突然想到田有幸外祖家的事,便跟田有幸说了。
“你那大舅,当初得知你娘伤了,就带着你小舅、你小姨丈等人去为你娘撑腰,把杜家两小儿也揍了一顿,抢回了你娘的嫁妆。谁知没多久,你大舅就与人生了口角,还把人打死了,如今还在狱中,说是等来年秋后处斩。你小舅……唉,他好好的差事给人撸了也就罢了,你舅娘还当街被人凌辱,一头撞死在那人脚下,你小舅现如今整日泡在酒坛子里,只可怜了你那些表弟妹跟你外祖父母。”
田有幸听后气得把那海娘娘庙前门的石阶给踩塌了一个角,看得万维三人又是一个激灵。
他们劝了田有幸几句,就叹息着回了脚店。
田有幸火冲脑门,攥紧了双拳回到房中,不管怎么压制,那心头的恨意总是难平。
若非记挂着回去救治祖母跟母亲,田有幸都不愿回村,想立刻就找那些个人算总账。
次一天早晨,万维跟卢大伯就来帮田有幸把棺材、马车还有行囊都搬上了船,他们划来的两艘较大的渔船。
卢俊义终是没忍住,半夜时分到码头找了一辆螺车,就去了东海边的那个海师衙门。
田有幸给他的那个小暖蚌太小,驱寒功能还不显,因此她也不担心出什么篓子,算是个极好的信物。
田有幸所在的那个村子无名,也不能有名字,便随口喊无名村。
万维他们的船,就泊在码头内海的浅水湾里。他们三艘载重不到一千斤的小渔船,停泊按天收费,每天十个铜板,收费的是市舶司衙门。
只要在码头停泊或是在码头交易的船只,都得向市舶司缴纳一定的税钱。泊船是一项费用,交易物品还得另外交税。
万维他们的船已经在这里靠了五天,一下就交了一百个铜板,可把两人给心疼坏了。
市舶司衙门的人收了钱,就提水将船头上用滑石记的天数洗去,这才让两人撑了船出海。
因那船上载有棺材,两艘船一出了海港,那市舶司的人便在船只停靠的地方燃放了炮仗,那炮仗也是田有幸买的,还给市舶司的两个衙役各塞了一两银子。
从海巷码头一路向南,若是风平浪静,撑着船走上三个时辰,就能到无名村外的礁石悬崖下方。
无名村的渔船,全都停在悬崖里一处内海湾,就从悬崖中间一个窄小的礁石海峡进去,每当风浪太大或是涨潮的时候,船根本就无法进出。
那窄小的海峡约长两百米,呈弧形。过了海峡,里边就别有洞天,占地五百亩左右的一个大空间,三分之二的浅海地带跟弧形的白沙沙滩,很是漂亮。
这里停了五十多艘小渔船,全都是无名村的渔船。
“那些个恶棍的大船停不进来,就靠在了下海湾的乱石谷,除了之前损失的两艘,他们还剩八艘呢。顶大的船,三层的船舱。”万维曾见过那些船。
卢大伯绑好了船,过来帮忙抬棺材,闻言就说:“看着就像海师用的战船,我以前在战船上待了五年,对战船熟悉得很。”
卢大伯的话,让田有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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