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开车带着小政去了医院的急诊中心,祁安跟罗玉梅跟在后面,心里想,这小子真能演啊。

最让陈祁安服气的,是医生居然还真的检查出结果了,说是疝气。按着坐一会儿就没事儿了。陈生和罗玉梅去处理挂急诊的手续,祁安坐在小政旁边,对他竖出了大拇指。小政不耐烦的把比在自己面前的手指打开。

“陈祁安你别这么自私,不管你是不是亲生的,你爸爸都是你爸爸,你这样只会让他为难,让别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说他你想过嘛?我妈虽然是离过婚的,但你爸又不是没有婚史,我不希望你让我妈伤心。如果你敢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我不会放过你。”小政严肃的说到。

祁安看着小政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好希望自己是罗玉梅,这样,就有两个男人愿意为她不顾一切了。

“嗯,好”,陈祁安面无表情的说。

小政原本准备了一场奋战,没想到对手居然这么轻易妥协,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陈祁安心里想,本来也从来没有东西属于过我,一切不过是恢复到了我在孤儿院等着未知的人来带我走的日子而已。

陈祁安站了起来,对小政说,“你跟陈生说一声,我坐车累了,先回家了。”

陈祁安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在车站等车时,祁安用手机给陈生发了条短信:

陈生,学校有急事,先回了。

发完短信,陈祁安关了机,仰起头靠在座椅上。

回到学校后,陈祁安先去剪了短发,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形象,然后去商场买了好多自己以前绝对不会穿的浮夸的服装,路过纹身店时又临时起意,在脚踝上纹了一只和平鸽。祁安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和平鸽,她只是觉得,一只衔着花环的小鸟,一定很快乐吧。

她终于决定彻底抛弃以前在陈生面前的乖乖女形象。

出了商场,陈祁安感觉很轻松,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一路飞奔着。

走进宿舍,三个人抬头看到陈祁安的新形象不知道该说什么。青子过来抱了抱祁安。这一次,祁安没有抵触,也紧紧的抱住了青子。

韩晴尖着嗓子说,“呀,你们能不能别恶心人了!”

陈祁安放开青子,又去抱了抱韩晴和王智慧。

韩晴吹着手上没干透的指甲油说,“疯了疯了,这孩子一定疯了。”

祁安换了形象后,人也不那么冷若冰霜,走在路上会跟同学们友好的打招呼,偶尔也一起聊天开玩笑。

可她最近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满脑子都是给自己纹身的那个叫做盛公子的男人。

你以为盛公子只是一个外号嘛?不,盛公子就是他的真名字,他自己都觉得这名字起的就跟开玩笑似的。

这个名字还是他爸爸盛美国给取的,原因很直白:生他那年他爸炒股发了横财,成了大老板,就干脆给自己儿子取名公子。

盛公子活的也像他的名字,标准富二代,美术高材生,开过几次画展,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艺术气息从头顶蔓延到脚趾尖,开的纹身店也只是爱好,随心情偶尔营业,并不指着它挣钱。

那天陈祁安剪完头发,路过这家纹身店的时候透过玻璃看到了盛公子,他那时正在给一个光头金链子、满身腱子肉的男人纹花臂,修长的手指和专注的眼神跟陈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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