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桑瑜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下一节课的学习中。

这天,课上倒是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

偏偏这一件,桑瑜记得很深刻。

英语老师让同学们用比较级造句,提到正走着神的许安凉,他从座位上站起来,“I am strohan you.”

“Stronger?You?”老师望着程然笑了笑,“No,No,No.”

班级里有很多同学笑了起来。

毕竟。

“强壮”这样的词语用在这个瘦削高挑的男孩子身上,实在是太不对称。

这就好比,你在网上根据卖家秀买了一件还不错的衣服,可买家秀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

“有那么好笑吗?”

许安凉落座时,冲着隐忍得快要笑过气的桑瑜问道。

“嗯。还好。”

桑瑜收住了笑容,将头埋在了课本里。

望着桑瑜颤抖的肩膀,许安凉没好气地说:“想笑就笑吧,别一个人抽过去。”

十多岁年纪,总会对一切新鲜的事物向往。

他们用成熟包裹着自己,似乎这样,才能标新立异,给予旁人以所谓的不同。

苑梅总喜欢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班级里有很多的男孩子,偷偷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做“鸡”。

甚至桑瑜经常收到一些小纸条,上面说着:“苑梅从很小,就跟岁数大的男人们上床,私生活乱得很。阿瑜,你离她远一些。”

离她远一些。

不光是这些莫名的小纸条,就连班主任也多次找桑瑜谈话,甚至这件事情还闹到了桑瑜爸妈那里。

他们苦口婆心,甚至为青春期的女孩子,贴上容易叛逆,容易误入歧途的标签。

可是青春期的孩子自己也有一双眼睛,为什么不能用心去感受世界呢?

桑瑜不理解,为什么,大家总喜欢以貌取人?

是谁说,留着怪异发型,穿着花里胡哨衣服染着五颜六色发型的,一定就是坏学生。

他们分明有着狭义心肠,会为着朋友肝胆相照。

若不是苑梅,桑瑜差点儿就被校门口不远的理发店老板强——暴了。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发生在身上的种种,都无外乎罪魁祸首就是这张脸。

你永远不知道,当噩梦一样的黑手探进皮肤的那种恶心,除了绝望,还有难以向外界倾诉的苦楚。

世界是忙碌的,每一个人自己好好生活都来不及,又有谁会在意你的伤春悲秋。

当苑梅牵着桑瑜的手从那个老男人手里逃脱时,她第一反应并不是像旁人那样苛责桑瑜,而是很用力地给桑瑜一个怀抱,“阿瑜。”

桑瑜能感受到,苑梅是真的在心疼她。

“是不是在你身边,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刻,桑榆在她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没事了。”

苑梅轻轻抚着桑瑜瘦削的后背,“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不会让别人在欺负你了。”

在黑暗中触碰的那簇微弱的称之为希望的火苗,怎可轻易地被随意所谓的三言两句去挑拨。

即便苑梅让桑瑜置身漩涡,桑瑜始终对这段友谊不离不弃。

十二岁,比刘晓不同的,是桑瑜的身边终于有了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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