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亲笔信交给了严绍,王夫人目送着严绍等人的离开。

其实到不是说她不想处罚严绍,只是如今的王家风雨飘摇,绝不是多惹是非的时候,何况严绍还是北海郡的太守,虽说官职比不上王允,可也绝对不是能够轻易处置的。

就好象当年的太史慈一样,太史慈之所以会逃亡辽东,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东莱郡跟青州刺史部不对付,显而易见,在汉王室还拥有一定权威的情况下,就算是一州刺史也无法轻易处置手下的郡守,最多也就是找像太史慈这样的‘小卒子’报复。

何况严绍是青州的郡守,而王允却是豫州的刺史,别看豫州跟青州挺近的,隔着一个州,就算王允的权利再大也没用。

至于请青州刺史出面帮忙给严绍穿鞋小鞋?甭管王允如何,他终究还是豫州的刺史,对青州的官吏们而言是外人,越是封建的时代,排外也就越严重。

要是青州刺史真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那只怕整个青州的官吏都要反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了。何况如今王允还已经深陷监牢,又哪里还有什么人情可言。

所以无论王夫人对严绍究竟有多么的咬牙切齿,最后也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把这个贱婢关起来,不要让她跑了…”等到严绍几人离开之后,王夫人冷冷的吩咐道。

“是!”眼见王夫人正在气头上,她手下的家丁当然不敢违背。

但是对貂蝉却也不敢粗暴对待,毕竟现如今谁都知道这貂蝉的背后有着一位郡守。换作王允还在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把区区一个郡守放在眼里的,可是现在王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真要得罪的人家,等到王家倒了大霉,只怕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们…

下人的举动,王夫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人心惶惶,就连她都是如此,更何况是那些下人呢…

“公子,我已经打听过了,那王允大人似乎性情刚烈,未必能接受我们的劝说啊…”就在严绍跟管亥等人刚刚离开王府没多久,之前被严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孙观已经骑着一匹马赶了过来。

虽说这样的事情,让孙观这么一员猛将去做似乎多少有些…

但是事到如今却也别无他法,孙观也只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上了这么一条贼船,在处理这件事上到也是十分用心。毕竟几日下来,虽说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谈,他对那个叫秀儿的少女也是很有好感的。

听到孙观的话,严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又何况不知道呢…”

一旁的管亥忍不住插口道。“那该怎么办…”

“好办…”严绍眼光微微一冷。“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大不了我带着你们把人抢出来,那王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们连黄巾的大营都闯过,难道还怕这个…”

这也是严绍最后的选择,也是他心底的真实打算。

真要是不行了,大不了就是抢人,他这次来洛阳为了免得遇到危险,足足带着五十名亲兵,再加上管亥跟孙观这样的勇将,就算是黄巾的大营也敢闯上一闯,别看那王府的下人不少,却都是些圈养的家奴,严绍还真未必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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