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名为‘星光’,是信长大殿赐予家父的名刀,用它作为担保的信物,难道还不够吗?”我说得诚恳,心中却也是向细川忠兴那样的不屑,这个堀江景忠既贪生怕死,做事又畏首畏尾,到哪都混不下去!
“堀江殿下不要再犹豫了,大殿与家父所憎恨的,不过是祸国殃民的一向妖僧,而非殿下,如果殿下真的愿意为那群妖僧陪葬的话。。。。”我用上了威胁的口气。
这个堀江景忠肯定是会投降的,刚才我注意到,这座城上,只有各种武士的家徽,却没有一向宗的“卍”字徽,加上堀江刚才也将一向宗称为“妖僧”,于是我料定,城里肯定出事了。
“开城!开城!”见我的语气不是太友善,堀江忙不迭把城门打开了。
跟我想的没错,这个家伙在我们来之前,就把城里的一百多个和尚全都绑了起来,甚至连投降书都准备好了,唉,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有“革命觉悟”,我还跟他废话什么啊!直接说:“你丫的到底开不开门,开门的话,只杀和尚,不开门,我们打进城,将你们统统杀光!”
于是还不到二十分钟,明智军就占领了这座杉浦城。
尽管时间并没有耽搁多久,但父亲并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在与堀江景忠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他下令将那群和尚就地处决,接着就准备继续向府中城挺进。
顺便多说一句,那个堀江景忠确实挺有“觉悟”的,他这个“大大的良民”为了向“皇军”表示他的赤胆忠心,利用对越前环境的熟悉,毛遂自荐,表示愿意当明智军的“带路党”。
其实他的心思我们都明白,表现的这么积极,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已经“一颗红心向太阳”,而是他怕信长回头翻脸不认人,想立下点功劳,为活命捞点资本。
这就是小人物无法把握命运的悲哀。
父亲没有做什么考虑,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既然有人愿意做炮灰,他也乐得保护一下自己的羽翼。
而信长大军那边,军势也是势如破竹,从敦贺一直打到木芽岭城。
木芽岭上的木芽岭城,是敦贺通往越前府中盆地的要害,由石田西光寺与和田本觉寺的僧兵把守,面对织田军的浩大声势,这些佛祖的使者也无法战胜自己的恐惧之心,纷纷逃走,不久城池即被织田军攻落。
后方的虎杖城由本愿寺派驻的足羽郡司下间赖俊镇守,这个下间赖俊是下间赖照的兄弟,算是一向宗内部的“统治阶级”,但即便如此,在闻知木芽岭城陷落之后,织田军还未攻来,下间赖俊就率先弃城逃亡,真是给他哥哥长脸!
不过在攻打一乘谷城的支城钵伏城时,信长却遇到了不小的阻碍,守城的并不是一向宗的“大人物”,而是名不见经传的阿波贺三郎,阿波贺与三兄弟。不同于那些“圣僧”的软骨头,这对兄弟表现的相当硬气,拼命死战,城里的一千五百人将信长的数万大军挡在城外。
不过局部的闪光并不能掩饰整体的黯淡,在佐佐成政与前田利家通过迂回的战术,侧袭占领一乘谷城后,阿波贺兄弟这里就变成了无水无粮的孤城。
在万般无奈之下,兄弟两个向信长请求,以自己的切腹为条件,换取手下士兵的性命。
信长同意了。
兄弟两人切腹了,信长的军队进城了。
进了城的信长马上翻脸,降兵全部被他下令斩首!
此时那对兄弟的血还没有冷。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是,心中叹了一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发现许多事情与人物并不像书上描写的那样:父亲并不是阴谋家,柴田胜家并不是有勇无谋。。。。。。但有一点书上肯定没有错,信长绝对是个残暴的人。
在收到以上城池失陷的消息后,大坊官下间赖照与府中郡司七里赖周各自丢弃所守的火里城与今城,逃往越前的北邻加贺。
就这样,越前除了府中城,再也没有一向宗势力。
府中城由朝仓旧臣朝仓景健镇守,他是朝仓旧臣,自然不会去加贺,去了那里,那群和尚也容不下他,眼下他手里还有一万五千人马,也算是重兵在手。
9月8日,信长大军与父亲和秀吉在府中城外会合。算上一路上倒戈的国人众实力,织田军军势达到六万之众,朝仓景健那一万五千人马显得无比渺小。
随后信长下令各部将在越前全国范围内搜索逃亡的一向宗僧众,他严令道:“搜遍深山密林,不闻男女,一律斩首!”他说到做到,当初在比叡山上就是这么做的。
逃到海上的僧徒,也受到若狭与丹后豪族的水军截击,死伤不计其数,下间赖照眼看海路被封锁,不敢去府中城,转而去寻求高田专修寺派的庇护,结果同为佛门的专修寺派僧徒反而他杀死,送到信长处以换取寺庙的安全。
9月12日,信长终于下令:“进攻叛军在越前的最后一个据点——府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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