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倒在地的保安只是稍微歇息过了一阵,就又被挟持他的这两个帮派分子强迫着赶路。继续着这只能听,而不能说或者唱的黑暗路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四娘和金头又把笑话讲了数个,故事也讲了好几个,其实这些也都是从前他俩都听过讲过好多次的。此时再翻出来也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然而追寻着帮众脚印的路途似乎总是没个完,所以故事储备在不知不觉中就消耗完了。
结果就是他们竟将这些东西又重复了一遍!不然又能怎么办呢?乏味的寻找旅途比尴尬更让人难受啊。
等他们再次落到无话可讲的地步之后才沉默了下来。两人于是都暗忖着:到底是从记忆的角落里再翻个稍微新鲜的呢?还是干脆把之前讲过的再翻出来反复地再嚼一遍呢?
正在这闷声赶路的当儿,下意识追随着脚印的二人在稍微地拐了个弯后就觉得有异,定睛一看竟是发现远处出现了一处光亮的所在,想来是到了出口了。
对光明和色彩的渴望,以及远离黑暗的本能让这三人立刻兴奋了起来,驱使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出口奔跑了过去。管它会通向哪里呢?先出去再说吧!
四娘和金头因为是常出入地道的人,所以稍微有些出入明暗之处的经验,也算是积累了些小常识。他们在到达洞口前就先眯了眼,并在眉毛下抬手半遮了只敢看着地面。
这样就能保护住自己的眼睛,还能维持起码的视力。
而那怪人在心情急切下却是一闷头就冲出了洞口,当他重新沐浴在光明中后却发现自己竟满眼都是不停地晃动着的刺眼光线。过渡的刺激伤害着他的眼睛,晃得他什么都看不见。
一时双目不能见物之下只能双手前伸着胡乱地抓摸,可是他不但什么都没能抓住借力,反而是觉得脚上好像被什么给绊到了,于是便“哎呦”一声地就摔了个大马趴。
正猫在洞内适应光线的两人能看到洞外有阳光,知道自己终于是逃得了生天,所以心中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再眯眼看着那怪人摔倒在地呼痛的样子只觉得是非常滑稽,二人自是毫不留面地指着他哈哈地嘲笑起来。
“哈哈哈……你看他像不像条狗啊?”
“够还能汪汪叫呢,他只能在地上扭啊扭的,我觉得像条虫子啊!”
他们一边说笑着就一边走出了洞外,然后各在洞口找了个舒服的平坦软地靠坐着,还弯腰伸手揉按着自己走得疲乏的腿脚。二人没一个去搭理趴在地上的怪人,只要他没死没跑就不去理会。
“看日头咱们差不多是走了小半天了啊。那不是起码得走了小三十里?”四娘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呼吸着干燥温暖的空气。
“哦?这么久啊,应该差不多,一会咱干啥去啊?”
“先歇歇吧,然后追着脚印继续把人找到。”
“饿了,你那有吃的没?”
“没,在洞里我吃的肉干还是你分给我的。”
说到这事就让他们一下子觉得事态重大了,肚子的事情可不能含糊。二人就算身体再酸乏也只能是强打起精神,扶着山壁站起来向四处打量。
在他们身后是山头洒白霜的千里白首山,近乎直上直下的山壁上只有顽强扎根在其中的野草和松树。身前是偶有小丘的漫漫大草原,不过能看到五六里外倒是有个数处冒着炊烟的村子。
金头说:“我看那村内竟有那么多的低矮谷仓,堆得像白馍馍似地,不过那村外的是啥?好像还在动呢?”
说着还伸手指了指一些正在缓慢地移动着的黑色,白色或者棕色的“云”。他对那么远看不清的东西有些拿不定主意。
四娘则猜测地说道:“莫不是赶上附近村子的人去那里赶集了?你看有这么多谷仓的,必是附近最富庶的村子,过去借宿一晚怎么也能混得个肚饱。
正好从咱一直追着的脚印也是奔那里去的,咱过去了也没差,连找人带吃住休息正好一趟办了。”
只是他二人都在疑惑,并没有在村子周围看到田亩的痕迹,那这个村子又是怎么能装满那些粮仓呢?
“哎等等”金头心念一转便拦住了四娘,他指着黑衣怪人说道:“这小子不会是那个村的吧?把他揍成这样了再带过去可是个麻烦。”
四娘想了想便说:“嗯……咱来的路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应该不是吧?不过为防万一还是捆起来丢回洞里好了,谁知道这山洞里有多少岔路呢?等明天咱们吃饱喝足了回家的时候再放了他,到时候再给他好好道个歉就是了。”
说话间四娘就扯了怪人的腰带,将他倒捆了手脚再一手拎起来提进洞里放好。
金头见状便擦着汗小声嘟囔道:“拖着走不是更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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