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抬眼去看门牌号。

没错,是我家。

我顿时警觉起来,可别是进了贼了吧。

我深吸了口气,一把把门推的大开,大声问:“谁在里面!”

“嘿呦!”

里面传来一下被吓着似的惊呼。

顺着声音一看,居然是个六十多岁,矮矮胖胖的老头。

“房东!你怎么进来了?”我松了口气,也有点恼火。

这老头是房主,叫老何,是我现在的房东。

既然把房子租给我了,房东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老何说:“上次不是说要来帮你把锁芯换了嘛,今天我有空,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都没开机,我就直接过来了!”

看到桌上换锁的工具,我才反应过来,早上出警前我手机就快没电了,因为急着出警,就没去管。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关机了。

见老何吓得不轻,我赶紧说不好意思,局里出任务,手机忘了充电了。

“局里?”老何有些诧异。

我忙说,我已经提前进市公安局实习了。

老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像是若有所思般的呆了一会儿,才把工具和换下的锁芯收了起来。

他把一串新钥匙递给我,说:“锁都帮你换好了,钥匙都给你了。”

见我拎着饭盒和啤酒,又说:“年轻人,别老吃外边的东西,不干净,少喝点酒。”

我感激的冲他点头说是。

老何临走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问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他却摆摆手,提着装工具的袋子走了。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往空荡荡的厨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以前有老军作伴,一天三顿都能在食堂对付,还不觉得清静。这一搬出来,孤家寡人的孤独感格外的折磨人。

特别是带着一身伤从外边回来,冷冷清清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倒是想找个女朋友,在学校也追过两个女孩儿。可一听说我是法医系的,就都掰了。

也难怪,就算是学医的,也不大能够接受我这种天天和死尸作伴的职业。

我把手机充上电,打开电视,就着熟食喝着啤酒。

手机一开机,看了看来电提醒,老何打来几个,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我没去管这个号码,正准备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忽然有人加我微信。

你好,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本来像这种莫名其妙的加号码,我都是不会理的,不是微商就是股票、推销,再不就干脆是接客、骗子。

可对方的头像却吸引了我的好奇。

一般垃圾加号都是美女头像,而这个号码的头像却是两个泥巴捏的娃娃。

泥娃娃根本谈不上什么手工,在农村生活过的孩子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小时候和胶泥捏的小人儿。

出于好奇,我点了同意。

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你好,徐祸。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但是这个名叫筱雨的号码却没再回复我。

吃完饭,我玩了会电脑,把六罐啤酒全喝了。

洗漱完,上了床,才发现筱雨给我发了条微信。

一看内容,我哭笑不得。

能给我点钱吗?我想买点东西。

“妈的,这是骗都懒得骗了,直接要啊。”

我懒得理她,嘟囔着骂了一句,玩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窦大宝给我打了个电话。

一接起来他就大着嗓门说,他出院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他家做客。

我对这个二货越来越有好感,当即就答应了。

再次来到莲塘镇,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和桑岚她们来时的情形。

一想起桑岚,我忍不住靠了一声。

得亏那个女人是她的继母,刚开始我还对她有想法来着,真要是和她有点什么,然后忽然有人跳出来说:

“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因为你们是亲兄妹!”

真要是那样,我非得当场吐血身亡!

窦大宝果然是小土豪,家里老房拆迁,在镇中心买了套商铺楼,开了家挺有风格的饭店,他算是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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