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强把车门关好,以免慕子念滚下车来。
他走到沟边,俯视着沟里的三个球,问:“是谁指使你们的?”
“大大大哥,我们说了您可别不相信,说真的,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老三语气为难地说。
“不说是吧?不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叫我们绕了你们?”舒政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打在老三身上。
“大哥,您就是打死他都没有用,我们真的不知道。”老四出声维护。
丁永强眼神一眯,他信。
面临生命威胁还能撒谎的人不多。
至少这三个烂仔绝没有那种视死如归保护主谋的勇气。
“那么,那人指使你们做什么?”丁永强面无表情。
如果能问出那些人的主要目的,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策划人。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那人应该和这姑娘有仇。”
“这个姑娘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是对方直接电话联系我们。”
“这些摄像器材、这个简便的摄影棚、大型充电器全是他提供的。”
“他准备好之后,放在某一路口,让我们过去拿,但是我们过去除了器材在路边,并没有可疑的人。”
“他让我们只要不把姑娘弄死,怎么折腾都行,只要能让姑娘无路可走就可以。”
“大哥,我说的这些千真万确,如有半句假话,我们”
老三把他们接这一单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他怕捆绑他们的人不相信,正准备指天发誓,被丁永强叫停了。
“行了!不必发誓,量你们也不敢撒谎,让我查出来有你们好受的!”他最讨厌别人发誓。
从小父亲就告诫他,口头上会发誓的人,是最不可靠的人。
一个人敢对人发毒誓,说明他极其藐视生命、不尊重生命。
因为你要证明的事儿如果是你对了,说明你的誓言诅咒的就是对方。
如果事实证明是对方对了,说明你在诅咒自己,那么你该当承受一切。
连自己都可以诅咒的人,可见其心不善、其心不良,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
“大哥,我再问问?”舒政见他们并没有吐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征求丁永强的意见。
他的意思是,他打他们一顿,估计能吐出真话。
“不必了,把他们拎起来,放在一旁,把摄像机砸了带到垃圾处理厂去焚烧!”丁永强转身就走。
舒政苦着脸,累得哼哧哼哧的又把三个壮汉给提了上来。
丁永强拉开车们,车内的慕子念似乎药性已到了巅峰,在车里到处撕扯。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长发被她自己扯得凌乱不堪,一张红彤彤的小脸儿痛苦地扭曲着。
他深知这类药的厉害,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几次三番被药物毒害,他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他坐进车内,慕子念就像遇到救星似的紧紧地缠了上来。
他任由她抱着自己,示意舒政快点儿开车。
“大哥!那是我们的车!大哥”老三他们见自己的车被开走,急得大喊。
但是除了白费劲之外,毫无用处,他们的眼睛被蒙着,全身捆绑着电缆,动都动不了。
舒政把车开到路口,丁永强低吼:“停车!”
“嘎吱”一声,车停了下来。
丁永强把嘴里不停地发出娇喘声的慕子念抱下车,朝他们自己的车匆匆走去。
舒政把老三的车停在路边,跑向他们自己的车。
“大哥,咱们现在去哪儿?”坐进驾驶室,他回头征询大哥的意见。
他的意思是问,现在要回部队还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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