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腻腻的依偎在一起,还跪在南院的唐氏、范氏就苦了。

今儿日头那么大,她们为了博取胤礽可怜,特意选着最热的地方跪着,力求做出侧福晋跋扈刁蛮、欺压格格的效果。

谁知坑了自己,还没处说去。

唐氏先行一步晕了过去,范氏身子强壮些,在春雀虎视眈眈之下,想晕又不敢作假,只能硬扛着。

汗滴将衣服浸湿,顺着皮肤流着,就像是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难受极了。

春雀有所依仗,得意的站在屋檐下,吹着凉风,更加气人。

“范格格,您再坚持坚持,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您放心,已经给您二位安排了医女,您们回去后不会落下伤的。”

春雀温柔的笑着,软刀子在范氏心口戳了一刀又一刀。待血流成河了,再顺道撒把盐,让范氏好好长长记性。

范氏被她笑的胆寒,这一刻她意识到,她学的那点儿手段,太嫩了。

佟宛颜回去时,南院已经被布置的清清爽爽,没有丝毫唐氏、范氏来过的痕迹。

一想到胤礽昨儿独自在书房忍了一宿,佟宛颜心里甜滋滋的。

在纳妾理直气壮的境地下,他能为她守贞,她很开心。

“太子爷真是太好了,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呢。”佟宛颜捧着脸,回忆着胤礽线条流畅的肌肉,口水快流了下来。

人美做什么表情都美。

在夏珠眼里,她的侧福晋现在仿佛飘在云端上,浑身萦绕着粉色的光,柔软甜香。那笑弯弯的眼睛,如最好看的月亮。

春雀跟在后面,望着佟宛颜的背影,满目愁绪。

苏吉祥鹦鹉学舌的把话传给胤礽时,胤礽清俊的面容霎时间阳光灿烂。

德顺敢保证,除了佟侧福晋,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能让太子爷笑的如此浪。

胤礽手里的毛笔,无知觉的划着纸。他一门心思的想着,孤的小颜太实诚了,总说些大实话,还不避讳着外人,真是让人既开心又羞涩。

晚膳后沐浴时,春雀避开了夏珠:“侧福晋,奴才有一事要禀。”

佟宛颜泡在水里,不解的撕着花瓣:“说吧。”

“您今儿在书房,是否是和太子爷”春雀说不出口后面的话。

佟宛颜默认的闭上眼,春雀心如坠冷窖。

“您如今是侧福晋了,身份不同往昔。”春雀含蓄的提醒道。

在书房作乐的行为,不应当是侧福晋的身份能做的事。

佟宛颜娇羞的神情,瞬间变得木然。

她不想相信春雀的话:“爷待我很好的。”

“任谁都会待您好的。”春雀半跪在地上。

她是真心投靠佟宛颜,才敢说这样的话。

佟宛颜自嘲的扯扯唇:“是啊,我这张脸多好看。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迷恋自己。”

“侧福晋,您不必妄自菲薄。太子爷对您的心意,奴才们瞧得清楚,那是头一份的宠爱。奴才知道今儿说的话不合规矩,您请责罚。”

“责罚你做什么,我是那等好坏不分的人么?你今儿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你多提点我些,我好了你们才好,是不是?”佟宛颜敲打着春雀。

春雀松了口气,看来她遇到了个明智的主子。这对做奴才的来说,极为幸运。

沐浴后,佟宛颜面色疲惫的回到了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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