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绍的父母,黑萧与清潼都是随和的人。白溏与二人的会面也很顺利,没有出现他以前幻想的“恶婆婆”刁难“儿媳妇”的戏码。
他们先是将白溏夸赞了一番,送了见面礼,然后嘱咐黑绍与白溏好好过日子之后就去休息了,将时间和空间留给几个年轻人,折腾了这么多年,确实也累了。
黑绍抓着白溏与众人分享了一些东海之行的内容,不多时也推脱劳累,拽着白溏回房了。
“累了就睡吧,我去厨房给伯父伯母煲汤。”白溏笑道,扯了扯自己被黑绍压住的衣袖。
就知道会这样。
白溏眨眨眼,干脆坐在了黑绍的身边,眉目弯弯,等待“审问”。
“刚才门口那头熊是怎么回事?”黑绍问道。
“醋鱼。”白溏捧着黑绍变得严肃的脸揉捏,“你不是都听到了,怎么,你还想兴师问罪吗?”
“我不敢,我怕雷劈。”黑绍撇撇嘴,将白溏搂紧怀中,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间。
“别闹,痒。”白溏笑道,主动亲了亲鱼儿的脸颊,“你在怨我说你心眼儿小?”
“恩”黑绍闷声承认,“你居然因为一只臭熊说我心眼儿小,还当着那么多人,我的面子都丢光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确实心眼儿小,大家都知道的。”白溏笑道,笑意深深,不知悔改。
“事实如此也不行。”黑绍道,金环乌目的眼睛盯着白溏,“我生气了,你怎么哄我?要不然的话,我这就去把那头臭熊宰了,炖熊掌开胃。”
“黑黑,出门一趟之后怎么变得这么幼稚。”白溏道,戳了戳鱼儿故意鼓起的腮帮子,“你当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还哄哄。”
白溏坐起来,拍了拍袖子,无所谓的样子,“你去宰吧,你们回来的急,家里也没什么好吃好喝的,正好弄个熊肉宴,再配上那罐子蜂浆水,解渴又解腻,挺好的,快去吧。”
“那我真去了!”黑绍道,起身走到门口。
白溏点头鼓励,去啊。
黑绍抓住门框,“我真去了,那头臭狗熊必死无疑,白溏,你真让我去?”
“要去就快去,哪来那么多废话?”白溏催促,冲着黑绍摆手,好像巴不得他赶紧起身似的。
“那我宰了他,你不会怪我吧。”黑绍问,稍微打开了一丝门缝,从始至终脚步未动,眼睛一直看着白溏。
怎么这么不配合呢!
黑绍心中懊恼。
“你放心,我绝对不怪你。”白溏走了过来,帮黑绍开了门,作出“请”的手势,“快去,我这辈子还没吃过熊掌呢,看书上说的,味道特别棒。”
黑绍见白溏脸色从容,眼中含笑就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
吓一吓没准儿能成呢。
于是,黑绍故意跺脚,发出声响来,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边,正是两个时辰以前黑雄遁走的方向。
“醋鱼。”白溏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中,抱臂而立,任由门户大开。只听他道,“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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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风从背后吹来,将他的头发吹到眼前,胸前,然后宽大的胸膛贴上的他的后背,有力的手臂将他环住,同时在他的肩头出现了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邪魅霸道的脸。
“还玩儿吗?”白溏问。
“你不配合我,一个人演着也没趣。”黑绍道。
“那就下来,我还要去做晚饭。”白溏道,“手放开啊,喂,听话,总不能让你爹娘第一天回家就饿肚子吧。”
“好几天没见了,我想你,让我抱抱。”黑绍道,铁箍一样抱着白溏不撒手,痴迷地在他的颈间亲吻,舔舐,流连,如同在品尝美味的糖块儿一样,丝丝缕缕,甜甜蜜蜜。
“轻点儿。”白溏提醒,“别留下印子。”
“要不明儿再吃饭吧,一顿两顿不算什么。”黑绍道,不容放抗地,将白溏打横抱起,就要往床上奔。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些日子没见面与如隔百年无异。
他想念得紧啊。
黑绍贪恋白溏的一切,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手臂,手掌,像一只在花间迷失的蜜蜂一样,跟随心愿本性想要摄取最甜美的蜜糖。
“等等。”白溏拦住黑绍要解他腰带的手,“听话,现在不行,晚上再说。”
“我想你。”黑绍请求,当即停手,白溏的话对他而言是绝对管用的,“我要。”
从立下誓言的那日开始,黑绍已将身家性命全然交付给了白溏掌控。
白溏的话,哪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语言,于他,便是金科玉律,只有听从遵守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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