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景夜穿着白色的恤,黑色的短裤,正在进行晚间训练,他在做引体向上,黄色的灯光照下来,刚好看见握住最高的那个杆子的白皙有力的手臂。他抓住杆子,上臂、胸部、背部配合用力轻松地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头过了杆子,下巴过了杆子,又匀地降了下去,然后再次将自己的撑了上去。他做了将近4个引体向上,头上开始冒出了汗珠,慢慢地变大,从他的额头上沿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滴在脚下的草地上消失不见了。

“景夜,好久不见。”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打破了景夜安静的晚间训练。

景夜没有理会那个声音的主人,继续做着自己的引体向上。

“景夜,是累得说不出话了吗?”木子玉从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在灯光下出现了他文质彬彬的外表。

景夜觉得木子玉烦得紧,都影响了他的训练进度,他又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就从杆子上下来了。

景夜走到一旁舒络着有些绷直的手臂,说道:“你有事吗?”景夜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自从s展回来之后,他觉得木子玉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景夜,你终于跟我讲话了。”木子玉显得特别得高兴。

景夜看着木子玉的样子,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他不再理会木子玉,开始自己的长跑训练。

木子玉拿出衣服袋子里的小盒子,看着精美纹样装饰的盒子,木子玉笑着看了看,放了回去,也跑了起来,追上景夜,与景夜在同一位置跑步,认真地问:“景夜,能给我几分钟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不能。”景夜一口拒绝了,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木子玉再次问道:“真的就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难道这么多天来,你就一点也没看出我对你的不一般吗?我的感情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感受不到。

景夜停下脚步,看着木子玉带着有些乞求的伤心表情,坚决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个表情,越得怪异了,不要再找我了,不要与我讲话了。景夜再次冷淡地说:“木子玉,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景夜再次跑向前方的红色塑胶跑道,只有一个大灯,景夜的背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木子玉着急地抓住景夜的手臂,将他紧紧地拽住,死死地,好像这次不抓住,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景夜,你别走。让我说完好吗?”木子玉慌张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有条有理、温润如玉的公子。

景夜大力地甩开木子玉的手,背对着他,淡漠地说:“既然你要说就说个清楚吧。”

木子玉走到景夜前面,拿出口袋里的小盒子,笑着说:“景夜,今天我来就想送你这个。”

景夜看了一眼木子玉手中刺眼的精美盒子,转过头,说:“你说完了,我就走了。”礼物吗?为什么送我东西?越来越烦躁了,胸口好难受,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景夜,你能打开看一下吗?”木子玉期待地看着景夜问道。

“不能。”景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木子玉见景夜真的没有打开盒子的想法,他就自己把盒子打开了,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的银色耳钉。“景夜,你可以戴上它吗?”木子玉把耳钉递到了景夜面前小声地、期待地说。在景夜面前,木子玉完全没有了一个学长该有的尊严,像是刚刚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羞涩的小伙子。

景夜没有看耳钉,他只想等木子玉把话说完,见木子玉迟迟不再说话,他也不说话,继续跑他的步。

见景夜又开始跑了,木子玉再次伸手,想要拉住景夜,景夜感受到他的左肩上有一个阻力制止他,他用右手抓住那个手,往后退了一步,腰部、背部稍微一使力,将身后的那个人翻了过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景夜本想就这么离开,却见摔在地上的木子玉除了掉地的“砰”的一声,就没有了一点响声,就这样仰面躺在地上。

景夜走过去,挡住照在木子玉身上的灯光,问:“没事吧。”

木子玉睁开眼,看见灯光下泛着黄色光晕的景夜,曲起腿,慢慢地站了起来:“恩,我没事。”你还是担心我的,我想你对我的心是软的。

木子玉趁着景夜还面对着他,趁着这时的气氛还好,他壮起胆子,温润的声音非常坚定:“我喜欢你,景夜。很喜欢,是揉进心底的喜欢。”木子玉带着柔意与爱意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景夜。

景夜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想道: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这个烦躁的感觉。

木子玉又把耳钉拿了出来,说:“景夜,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景夜看着木子玉手中的耳钉,将它拿在了手上看着把玩,脸上还是淡然和漠然,他把耳钉从指缝间滑落,冷漠地说:“永远不可能。”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木子玉看着地上的戒指说。在爱情前面,任何人都能变得卑微。就是离开,也想要知道理由。

景夜的眼中闪着不忍的光,但他还是狠下心,转过身,一字一字地说:“你不过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而已。”对不起,要恨就恨吧,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心中的空洞你是填不满的。

景夜再也不做停留,跑进红色的跑道里,跑进前方的暗色里。

木子玉看着景夜远去的背影,说:“景夜,是我看错了吗?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他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连月亮也被云挡住了,他的眼里是爱恋、是漠落、是痛苦。木子玉低头,皱着眉看着手里在灯光下亮得刺眼的银色耳钉,重重地把它握在手里,手被握一个大坑,他也不放手。远处,他看起来是那么孤单,影子也在阴影里,被融在里面看也看不见。

美国的下午,沈肖又在进行着社团的篮球训练。他拿着一个篮球正站在三分线的位置,定眼看着球框,起跳、投球,球理所当然地进了,就是这么简单。

“偶像!”好几天没来的艾可又来了,看到沈肖的球进了,兴奋地跟沈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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