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认为,这件事是要向北北负全责的时候,没有人注意过,向北北早在几天前就没来上课了。
也没有人会知道,跳楼那个女同学脸上的伤、手的扭曲根本不可能是向北北做的。
可是,这些事实没有人去了解,反而全都认定是向北北做的。
就算不是向北北做的,只要有人说是她,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所有人都很理所当然觉得,就是向北北的错,就连事发后才回来的向北北自己,也没有向任何人解释。
跳楼的女同学,她的父亲是个做过牢的人。
他报警,警察让他私了找学校去,向北北却不见人影。
结果,这个女同学的父亲,求诉无门,他偏激地想着,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养大,含辛茹苦供她上大学,结果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女同学的父亲,想着:反正我女儿也死了,那我还怕什么、顾虑什么?
所以,他跟踪了向北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向北北她家的车库里,对向北北她家的每辆车子都做了手脚。
没几天,向北北的父母因为刹车失灵,出车祸死了。
再后来,出现在校园里的向北北,却依旧当着楚静的跟屁虫,每天送给楚静的情书,没有百封也有千封。
好像她父母的死对她根本没有影响,而楚静这人还是任由向北北跟着她,却无视向北北送的那些粉红色信件。
直到向北北选择轻生的那天,楚静很巧地出现,并且把她送到了医院里。
我摇头,说:“不用了。”
楚静就像一朵冰山雪莲,难以采摘。我想着,反正向北北对楚静这个人,也没有很深的执念,最后会不会跟他走在一起,我并不是十分在意。
就连当初跟在楚静后面当跟屁虫,也是向北北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她觉得,只要她还在胡闹,她的父母就还在。
等她闹得太过难堪,她的父母或许就会出现,像往常一样,来带她回家。
那些粉红色的信件里面,装的全是白纸一张,就像向北北那时的世界,一片空白。
秦月像是被我的回答吓住了,她说:“不是吧,你既然说不用?!”
不知道秦月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说的很大声。
本来楚静就离得不远,听到秦月的声音后,抬眼看向我。
我尴尬地站着,拉住秦月的手,说着:“你再喊,今晚就不要跟我回家。”
“别别别,我错了。”秦月立马抬起手保证不在开我玩笑。
等来参加聚会的二十几个人到齐了,他们才提议换个地方玩。
学生会里的人聚会不一定要去中规中矩的地方,他们也会去一些高级的卡拉k场所。
除了k歌,猜拳拼酒外,秦月提议说是要玩整人大冒险。
整人大冒险,是由一副15张的牌子组成,里面有两张惩罚卡。
哪两个人抽到,就要被惩罚。
惩罚是由其他十三个人想出来的,他们想出多种多样的整蛊游戏,没有想不到,只怕做不到。
“开始了!”
秦月起了头,当大家都踊跃想要参加的时候,秦月才选了十五个人去抽取纸牌。
结果,抽到惩罚卡牌的两个人,要去包厢外找一个穿红衣服的人,表演天仙配。
等所有人嘻嘻哈哈地,跑出去看热闹时,楚静却坐在位置上没动。
于是,在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捧着一杯饮料,低声说着:“那天,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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