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真没有想到,自己和廖小霓同桌何晏这么在意。在气象站何晏无缘无故的对着自己发火,怒不可遏,西野悲喜交加,寻思道:这何晏唱的是哪一曲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不成?
其实,红尘路上行走,谁会没有悲喜?最美的经历是清霜疏雨后的莞尔。让阳光的心态明媚着内心的情意,唯有这样充满敬重地行走,才会是光阴里无比的从容。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西野和好友图龙两个去了气象站,无意中说起何晏喷他的事情。图龙听后拍着大腿狂笑:“傻蛋,当时你怎么不去追呀?女生说话往往是正话反说,你呀你呀,坐失良机也。”
西野不解:“那个愤怒的样子,我敢去追吗?那不是自找没趣。”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你是乾隆皇帝啊?何晏总不可能直接这样说吧?西野西野,我爱你,你快点离开廖小霓吧,我求求你了。”图龙一副娘娘腔,用不太标准的粤语说道。
“肉麻死了。你怎么学女生的声音像个太监啊。”
“不懂欣赏,我这是梅兰芳的反串。”
“梅兰芳会说粤语吗?”
“不知道。不过梅艳芳会啊。”图龙继续说,“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星期六晚上要许小乔约她出来,去体育场馆溜冰,说是我请客就行。”
“唉,还是算了吧。古人云:士有三不斗勿与君子斗名,勿与小人斗利,勿与天地斗巧。不与天地斗巧,就是不要违背天道去争,要顺应天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此乃天意。”
“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没有钱,就直接说。兄弟我最近在报纸上发表了一些文章,赚了一点点稿费,加上课余参加了学校的勤工俭学那笔钱,溜冰的开销绰绰有余了。你只管追何晏就行,到底去不去,表个态。”
“何晏好像不会溜冰,估计不会来的。”西野扭扭捏捏。
“不会更好啊,你会就行了。你就可以手把手、面对面的教她,机会不会从天上掉的。好吧,就这么着吧。”
“图龙,我还是不想去了,要不你自己上阵好了。宗键约我周六下午去飞机场废弃的林用机场练习开摩托车。”
“哦我终于知道何晏是怎么回事了?你是遍地开花啊,那沈娟就让给我好了。”图龙尖叫起来。
“你疯了吧,这么大声。宗键可是我表妹,有血缘的那种。”
“狗屁,认的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么一个表妹啊?”
“跟你说不清。宗键的妈妈也就是我姑妈,管我爷爷叫堂叔叔呢。你说有没有血缘关系?”
“嗯。容我想想”图龙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兄弟,法律上不允许近亲结婚的。不过要是你执意和宗键好的话,我举双手赞成。”
“去你的吧。宗键她老爸最近做了公安局长,他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西野将宗键的家事说漏了嘴,宗键多次嘱咐他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姑父的。
“哇,公安局长,不大不小的官儿,我们学校保卫科都归他管的。好事啊,我看你还是看紧宗键就行了。至于何晏嘛,我劝你还是不要太上心了,一般同学关系即可。”
“你这人怎么啦?刚才说好要我去追何晏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兄弟,我们农村孩子辛辛苦苦读书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跳出农门,找个好工作,娶个老婆,将来可以在城市里面体面地生活吗?”
“可是我喜欢在乡下生活,离开了土地,我感觉总缺少点什么。”
“没有出息的家伙,要是换做我,宗键是无论如何不会放手的,除非她对你一点好感没有。要知道,老婆娶得好,自己要少奋斗十年以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人生不过百年,即使一百岁,在历史的长河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我是个文化人,不屑于走捷径。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心里才踏实。”
“还文化人?你就别把自己看得高大上了。什么叫文化人?第一种境界:要有自己的代表作第二种境界:吃自己做的饭第三种境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第一层境界都没有练成,何谈第二、第三种境界?”
“我这不是在一直奋斗吗?”
“奋斗个毛,再奋斗下去我们离坟墓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没有背景,或许我们至死也进不了城市。”
“死有什么可怕的。真的,我并不在意死亡,人只能死一次。我们都欠上帝一次死亡随便怎么个死法,今年死明年死都一样。”
“你才多大,开口闭口说死的。这句话谁说的?”
“亨利四世,海明威特别欣赏的一句名言。”
“又提海明威,上次我们两个都惹毛了何晏,你不记得吗?”
“她不是不在这里吗?但说无妨。海明威不过后来因为病痛难忍,用自杀了。哎,从飞机上掉下来都没有死。海明威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别扯远了。痛快点,周六约不约何晏?”
“你约吧,我要去飞机场陪宗键。”
“那好吧,宗键更重要。体育馆见,不见不散。”
“我尽量挤时间。如果赶不上,你应付下好了。”
“何晏脾气大,我可不敢越俎代庖。要应付你得自己亲自上阵。”
“脾气再大,我如果真的不能按时赴约,你都得给我盯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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