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海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另一个盒子,“这个红瓶的和你的那个一样治伤疤的,给弟妹的,那个小的瓷罐是往身上抹的,反正拿回去让弟妹用,效果你自己检验,我就不说了。”

他咳了两声,脸色微红,李守备疑惑的瞅了他两眼,将给媳妇的盒子也收起来抱在怀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说付成海你这几年的知州真是没白当啊,这好东西都能弄到手,兄弟我谢谢你了。”李守备拍了拍他的肩膀。

付成海露出自得的表情,这些礼品都是自家闺女准备的,本来无歌只为李秀白准备了一份,是他看到祛疤的药想到了李秀白的媳妇,曾经为了救李秀白而毁了容的一位坚强勇敢的女子,当时他想着祛疤的药给他媳妇,治疗暗伤的药给李秀白就好,不过自家闺女很大气的又拿出来一份,这东西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呢。

等拿着东西回到府后,付成海看了那些土匪的口供,才知道一切都是别人的算计和阴谋。

发现原来早在十六年前那次救楚初就是他们计划好的,而自己那晚喝醉上错床的事,是李四动的手脚,他那晚被迷晕了什么都没做,付无暇是李四和楚初的孩子。

李四和楚初早就相识,李四是崇州那边一带的混混,后来被山上的土匪找到做了一笔交易,他们帮着楚初进入付家,做个官夫人,而李四他们要做的就是离间付成海和茗伊氏的感情。

只是李四也交代不出来楚初的身世,只道是在城镇相遇的,李四一眼就喜欢上了楚初,加上他本就是混混,那一带没人惹他,楚初的来历也就没有那么多人去关注。

谁曾想付成海完全就是块铁疙瘩除了茗伊氏,谁都捂不热,楚初不满自己一直是个妾,孩子是庶女,等他们来到岩州后,就让李四联系崇州那边的土匪截杀茗伊老爷。

李四则趁着茗伊氏受打击生病的时候在药里做了手脚,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死掉。

就连付成海那突然中风死掉的娘也是因为她发信了楚氏和李四的奸情被害死的。

等崇州的土匪来到了大凉山,岩州的边界,楚氏就让李四去大凉山作为自己以后的路,她把钱通过蔡管事交给李四,从外面置办产业,打算弄死茗伊无双后再在弄死付成海,这样整个付家和茗伊家的产业都是她的了。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被算计的付成海背后一身冷后,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满脸的倦色与悔恨。

悔自己当初干嘛要救人,悔不应该心软听从妻子的话收下楚氏,更恨自己仗着有头脑就小看一个妇人,恨自己让这个家四分五裂,亲人被害,他还有什么脸活着。

想到这里,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还活着做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他怒吼着嗓子有些嘶哑,然后用头去撞桌子,发出砰砰的响声,恨不得将自己撞死好了,这么笨,还害了至亲与挚爱,他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吧。

自从付成海回到家,就在书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了傍晚无歌有些不放心,决定过来看看。别是知道了真相受不了打击就好。

她早遣散了看门的小厮,一直站在书房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当里面出来嚎啕的哭声时,才放下心来。亲人的离开是他心中的痛,突然有一天他知道亲人的死跟他有间接关系时,心中肯定受不了,不过只要没寻短见,发泄出来就好。

无歌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悄悄离开,决定回去做一顿有灵气的食物给他补补身子。

当酉时二刻天已经黑了,各处都挂起了灯笼,无歌一个人拎着食盒来到前院的书房院落。从院门口望去,里面漆黑一片,除了门口挂着两个灯笼有一些光亮。

她走了进去,上台阶的时候故意放重了脚步,她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有起身的声音,无歌稍稍放心,将手中的食盒收起,换成放在戒指中的食盒,然后抬手敲了敲门,“我是无歌,给你送些饭菜过来。”

不一会儿房间亮起灯光,走过来一个身影将房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他衣服有些褶皱,面色疲惫,声音微哑,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额头红肿一片,看着无歌有些不自在。

无歌侧身进来,屋里的碳炉早已经熄灭,因为自己吩咐不许过来打扰,所以也没有补充炭火,好在屋子的门窗一直关着,虽然空气有些冷,但是还不是冷的渗透到骨头里面去。

无歌将食盒拿到书房外间的待客厅的桌子上,想了想,从镯子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类似于石板的东西,抬手对着石板使用怒火燎原的技能,一道火焰出现在石板上,滋滋不断的燃烧起来,屋子很快就暖和起来,赶走了冷空气。

付成海傻眼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东西和火焰,感受到火焰的热气,不是假的?他拿起闺女的右手仔细看了看,白玉无瑕,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

无歌好笑的看着他,“吃点东西吧,我特意做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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