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济死了?”收到斥候的报告,穰城的县令张迅不禁大吃一惊,“你们可是探查清楚了?”
斥候一脸的坚定:“小人亲眼所见,张济的大营之中,一片缟素,士兵全都头裹白巾,大营的防守比以前严密了一倍。”
张迅皱了皱眉,右手捏着下颌的胡须,喃喃自语着:“难道张济真的死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张迅眯着眼睛:“或者,这是张济的诈死之计?”
这时,坐在下手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将领一抱拳,朗声说道:“大人多虑了,昨日末将一箭射中那张济之首,张济岂有不死的道理?”
张迅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汉升神箭,我等皆知,看来这张济之死是真的了。”
“张济此贼,虽名为骠骑将军,实乃董卓余孽,汉贼也。此番其又纵兵南阳郡内,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今日被汉升一箭射死,从此我南阳郡百姓将不再受此贼荼毒了,此乃汉升之功也。”
“本官一定如实上报太守…呃,州牧大人,表汉升之功。”
从三年前刘表将袁术从南阳郡赶走之后,南阳郡太守之位一直就空缺了。
因为北方大乱,南阳距离中原太近,屡屡遭到战火波及,荆州官员没一个愿意去的。
黄忠一抱拳:“末将多谢县令大人。”
张迅微微一笑:“日后汉升发达了,莫要忘记本官啊。”
“末将岂敢忘旧。”黄忠淡淡一笑,然后一挺胸,“大人,张济虽死,但西凉军实力尚存,军中还有张济之侄张绣,不可不防其日后寻仇穰城啊。”
张迅一愣,问:“汉升之意是……”
“趁机杀出,重创贼军,斩杀张绣,使其不敢再犯我荆州边境。”
“啊……”这个大胆的想法把张迅吓了一跳,脸色大变,“汉升不可,那西凉军乃天下少有的骁勇善战之兵,尤其是西凉铁骑,天下无双。”
“壤县只有军士五千,一部分是本县士兵,一部分是郦县和冠军两县残兵,还有刚刚招募之乡勇,岂能是那西凉虎狼之师的对手,此举万万不可。”
“大人如此想,那张绣必然也是如此想,万万料不到我军敢出城追击。”
“张济身死,西凉军退兵必然缓慢,末将率领四千大军绕到西凉军退军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必能一战而全歼之。”
“此战之功,末将也不会全据,当为大人与末将一起。州牧大人得此捷报,南阳太守之位,非大人莫属了。”
“这……”太让人心动了,南阳太守空缺多年,南阳郡下哪一个县的县令不想当这个太守啊,张迅也不例外。
沉吟一下,张迅终究没有逃过名利之心,问:“汉升此战有几分把握?”
“十分把握。”黄忠站起身来,绕过案几,来到堂中央,双拳一抱,“此战若功成,乃大人与末将共享之。若不成,此过有末将一人担当。”
眼珠转了转,张迅咬了咬牙,一拍案几:“好,就以汉升之言,本官全力支持。”
说服了张迅,黄忠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惑之年了,还是一个县尉,今日终于有一个机会,能够一展我黄忠之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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