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冲进西峡谷内,刚刚冲到三分之一,就发现前面的通道已经被巨石完全堵死了,上面更是突然传来西凉军的呐喊声:“黄忠黄忠,此路不通。”
张济伏击,围三缺一,缺的是南口,但他却在北面的西峡谷设了伏,显然是料定黄忠会向北突围。
黄忠震惊不已,哪里敢有半点停留,立即就陡转马头,沿着原路返回。
黄忠能料定张济必然在谷口布下大军,他也已经有了必死之心,只想着临死前能多杀几个西凉军做垫背,最好能有机会杀死张济。
但黄忠却万万没想到,张济竟然是想招降他。
稍稍思考一下,黄忠也纵马上前,双拳一抱:“多谢张将军好意,黄忠乃是荆州刘将军麾下,请恕不能答应,还请一战,黄忠宁死无憾。”
张济微微一笑:“汉升今日若是战死此地,真的无憾吗?本将想问,若汉升死,汉升之子重病在家,还能活多久?令郎若亡,嫂夫人有丧夫丧子之痛,又能活多久呢?”
“啊……”黄忠震惊了,没想到张济竟然对他的家境了解如此清楚。
张济又问:“再说了,汉升,就算本将放你回去,你以为刘表能会饶了你的性命吗?”
两句话,狠狠砸在了黄忠心中的软肋上,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黄忠一咬牙,冷笑一声:“黄忠乃大汉之兵,岂能投身汝等西凉贼兵之中,危害百姓,不用再说,放马过来吧。”
胡车儿大怒:“主公,这匹夫太过无礼,请主公允许末将出战,斩杀此匹夫。”
“哈哈哈哈……”张济大笑几声,同时对胡车儿摇摇手,阻止他出手,继续说道,“汉升此言差矣。”
“本将乃天子所封骠骑将军,本将所统之兵,岂能以贼兵而论,如此之言,汉升可是对当今天子不满乎?”
黄忠心下一惊,他倒是忘了这事,急忙解释:“忠非此意,忠是说,汝等在析县和冠军县纵兵烧杀抢掠,与贼兵何异?”
以前的污点啊,张济叹了口气:“此乃本将治军不严,实乃本将之过也。但是,人孰无过,有过能改之,则为善也,汉升以为如何?”
黄忠冷笑一声:“忠如何能相信将军已改之?”
张济淡淡一笑,不答反问:“汉升以为,汝那四千军士,结局如何?”
“自然是惨遭你西凉军屠戮,无一活口。”
“错,本将已经下令,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黄忠一呆,皱了皱眉,不太相信张济的话。
张济又说:“若是汉升不信,可敢跟本将一起回去看看,若真如本将所言,望汉升能归降于本将,助本将一臂之力。”
“若是四千穰城军一个不剩,本将自然无法厚颜再留汉升。若汉升回去遭刘表所害,本将会派人将嫂夫人和令郎接来,请名医为令郎治病,延续黄家香火,如何?”
这当然是好事了,黄忠的心中登时生出了希望,点了点头:“好,就如张将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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