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盖聂入驻秦王宫,自此,240年再无大事。盖聂用自己的实际能力证明,有他在同样可以护卫秦王安全。但差别亦是有的,如若没有王贲,嬴政绝不会轻易出宫。这一点,盖聂也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唯有自己知晓。

鬼谷子的喝骂,依稀回想耳边:“废物,这就不行了,这么几十个来回,就连剑都握不住了,还做什么剑客。”

盖聂仿佛又回到了日日几十趟挑水上山的日子,不能使用内力,不能借助外力,那是他和卫庄最累的日子。但现在盖聂很感激那一段苦累的日子,强健的身躯配合深厚的内力,让他的剑更快了、更稳了,要不然绝不会那么“轻松”接下王贲的一剑。

作为纵横家,纵的传人,盖聂自然是如同先辈那样入秦,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盖聂选择了大秦,而卫庄则去了韩国,他心目中抗秦的第一线。他们二人的抉择,亦是历来纵横家的宿命。

在秦国盖聂受到了礼遇,但他并没有多少开心,因为在这里他发现了让他害怕的东西。王贲对嬴政进言:“王上,盖聂先生剑术超绝,正适合磨砺大秦禁卫。日后即便我等不在身边,大秦禁卫亦会成为大王的依靠。”

嬴政太了解王贲了,明明看着这人挺实诚的,但有些时候却是坏的让人牙根发痒,这是明摆着让盖聂发挥自己最大的效用,磨砺那些禁卫对应武林高手的经验。

于是王贲在宫的时候,盖聂总是默默地和上百禁卫和平演习,充当别人的活靶子。唯有王贲离宫的时候,盖聂方才是那个高冷的白衣剑客。心里的操蛋肯定是有的,但进步的又何止是禁卫,盖聂的剑也愈发的强了…

大秦国内暗流涌动,随着成桥出征日期的临近,不安分的势力纷纷露头。

盖聂不无自嘲这是看轻自己么,在王贲述职的时候很好很安宁,但到了自己的时候,总有那刺客作剑下的亡魂。盖聂是一个剑客,他有着自己的骄傲,或许自己并不是王贲的对手,但他从来不认为王贲的剑道可以胜过自己,或许更不客气的说,此人完全就不懂剑道。

240年的冬天,咸阳是灰暗的,咸阳阴暗的角落里更是有着浓郁久久未曾散去的血腥。第二年开春三月,将军樊於期上表,自请随长安君成桥伐赵。

秦王令:“准!”

王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239年六月,距离成桥出兵结果叛乱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讨伐叛逆的将军壁死,隐隐有消息传来成桥在叛乱中也不幸身亡了。

嬴政仿佛一切尽在心中,什么也瞒不过他的样子,二十一岁的他已经有了所谓的帝王之气。王贲很是怀疑,年前嬴政就知道了自己母亲那点破事儿,但他一直忍了下来。

王命:“拜王翦为上将,王贲为先锋。”

一万的咸阳卫戍军以及一千的禁卫军随嬴政御驾亲征,而禁卫军担任二五百主的正是王贲。这一次平叛,嬴政甚至还有心思和王贲开玩笑:“贲,为汝加爵尔。”按照嬴政的说法,这一趟就是走个过场,顺带给你小子加加爵位,多简单的事儿。

真的这样简单么?王贲可不这么想:若这个世界真的是秦时明月世界的话,政哥这是完完全全借故逃离咸阳的那个大漩涡,准备到韩国展览自己心心相念的人才韩非去了。

秦王出行,自当有禁卫随身,所谓的战争真的很搞笑,王贲自领五百禁卫一个冲锋凿穿了阵型,接下来就是王翦拿着绳子开始绑人了。

成桥约莫是挂了,据秘闻长安君在自己军队的护卫守侯中,遭到了刺杀,自此消失无踪。主帅长安君下落不明,主将樊於期逃亡燕国,按理说平叛自此应该宣告结速了。

不过,有些人似乎不想看到活着的嬴政回到长安。嬴政干脆顺他们的意,将军队拉在韩战的边界线上,由王翦进行整编、演练,静观其变。对外的理由是:叛乱未平,敌国外患蠢蠢欲动。

这一日巡查军营完毕,王贲照例前往嬴政大帐拜谒,嬴政对王贲还是信任的:“不日前,我帝国使臣在韩遇刺身亡,本王欲要一探究竟。”

终于来了么,王贲直接单膝跪地:“末将愿先行一步,为王上扫除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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